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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現在的年輕人能這麼有禮貌的,實不多見啊!”那男人不禁感慨,又繼續說,“他們都叫我‘浩叔’,你比他們還年輕,叫我‘浩叔’也不虧了你。”
香如故不瞭解這個自稱“浩叔”的男人所指的“他們”是何方神聖,不過嘴甜總不會吃虧的,便低下頭,彬彬有禮地叫了聲:“浩叔!”
“嗯,孺子可教!”浩叔淡淡一笑,對司機說了聲“開車”,又轉頭問香如故,“你是紅龍堂的堂主吧?”
“咦?你怎麼知道的?還有,這車是往哪兒開?”香如故頓時提高了警覺,原來對方是衝著紅龍堂來的;可又有些疑惑不解,紅龍堂目前只是在一中校內打打鬧鬧,並沒有跟校外勢力結仇啊?
“不要擔心,我不是來尋仇的!呵呵!”浩叔好似看穿了香如故的心念,安慰了一句,發現沒有效果,就繼續說,“看清這輛車和車牌了吧?雖然這不算什麼,但如果一個不把170多萬的車當回事的成年男人想害你,還不就是扔幾張票子的芝麻小事?我已知你的住址,一邊送你回家,一邊和你聊聊。”
香如故一聽有理,人家想要自己的命,那還不是手到拈來,扔個十萬八萬的,道上有的是人來殺自己,也就不再多心,倚在柔軟舒適的車座靠背上,翹起二郎腿,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浩叔看了香如故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讚許似地點了點頭,又說道:“你應該知道吧,一個幫派想要發展壯大,除了內部團結,擁有戰鬥力之外,還需要些必要的東西。”
“知道是知道,不就是錢嘛!但我和我弟兄們都窮得家徒四壁,再知道缺錢也僅僅是知道,沒辦法解決啊!”香如故聽到浩叔的話,似乎有點資助紅龍堂的意思,便厚著臉皮開始喊窮。
“別跟我叫窮,你們紅龍堂裡都是些什麼貨色,我心裡明白。裡面有的是富家子弟,湊點錢當會費還不成問題。”浩叔淡淡地分析說。
“可是這種拿弟兄們的錢做會費的做法,終究不是長遠之計。長此以往,讓人誤認為進了紅龍堂就是往裡面燒錢的,那誰還願意加入呀?要想長久發展,還是得靠堂外的經濟收入。”香如故皺著眉頭說。
浩叔暗暗欣賞這個年紀不大卻目光長遠的年輕人,問他道:“我跟你合作做一筆生意,怎麼樣?”
“哦?為什麼要和我合作?”香如故眼睛眯成一條線,不信任地盯著浩叔,低聲反問。
這又讓浩叔對香如故的欣賞進一步提升:換做其他人,聽到一個富商要與自己合作,首先問的必定是如何合作,甚至是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而香如故考慮的首要問題卻是為什麼要與自己合作,警惕性之高令人歎服。浩叔微笑著說:“小夥子,能夠先問這個問題,說明我沒看錯你啊!這次來康寧市,主要是想進軍康寧的菸草市場。你作為本地人,應該知道康寧市政府對本市的很多行業實行地方保護政策,菸草行業是首要保護物件。”
“那你應該去和市委書記合作!”香如故依舊對浩叔充滿了不信任。
“呵呵!你認為跟市委書記談有用嗎?”浩叔仰面大笑著問。
“那你跟我這種小人物談就更沒用了!”香如故語氣中略帶嘲諷,朝窗外看了看,但見夜景熟悉,確實是通往自家住址,只不過車速似乎故意開得比較慢。
“看來你那聰明也只是小聰明,上不得大雅之堂啊!”浩叔反過來開始嘲諷香如故,見其聽後滿臉困惑,又繼續說道,“我對高層人士許以重利,他們礙於官位和臉面,必定不會答應,畢竟這種菸草保護政策實行好幾屆了。不過,任何事情都存在兩個極端,一個極端不行,另一個極端一定行,只是看決策人能不能發現另一個極端的優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