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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還了,原以為他可以好好儲存的,卻想到玻璃瓶這麼容易就摔碎掉。
“啪嚓!”劉家郎君推開劉憐兒的房門,想叫他吃飯,但是才進去卻看到劉憐兒蹲在地上發愣,地上是一片碎掉的玻璃碴子,上面還滴著幾滴血滴子。
“你這孩子怎麼了?蹲在地上,手難道不疼嗎?”劉家郎君拿出自己的帕子,包住劉憐兒的手指,拉劉憐兒起來後就看到他臉色一片蒼白,嘴唇幾乎被自己咬出血。
劉憐兒不說話,劉家郎君無奈地讓他坐在床上,伸手撫上劉憐兒的臉頰,溫熱的手溫讓劉憐兒回了神。
“爹爹,我能不能不嫁人?”劉憐兒輕聲問。
“傻孩子,男兒長大了都要嫁人的,不嫁人以後會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不嫁人的話,你老了以後怎麼辦?誰給你養老送終?那時候我和你娘都不在世上了,有誰能照顧你?”劉家郎君失笑道,坐在劉憐兒身旁撫慰著他。
“那我也不想嫁人。”劉憐兒喃喃道。
“是真不想嫁人,還是想嫁給想嫁卻嫁不了的人?”劉家郎君反問,然後看著地上的玻璃碴子又說道:“你的心思啊,我知道,如果真的想嫁給她,爹爹幫你去求親便是,豁出我這老臉,我也能讓你好好的嫁人,最終心想事成。”
“哪有什麼她?”劉憐兒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思。
“你還想瞞我嗎?在去年她離開的那段日子,你可沒少失魂落魄,連巧兒出嫁都沒見你那樣過!而且我可記得這地上的東西是她給你的,你把別人送的東西放在床上又存著什麼心思?”劉家郎君點點劉憐兒的小腦瓜。
“什麼也沒有,我只是覺得瓶子很香,放在身邊容易入睡。”
“你就嘴硬吧!你可別在酒娘決定娶夫郎的時候哭得難看。”劉家郎君低罵道。嘴上雖怎麼說,不過劉家郎君還是決定勸勸劉憐兒,他要麼跟自己說實話,那樣他就會出手幫他,要麼就悶著一肚子心思繼續生悶氣。也不知道那酒娘是怎麼想的,他回頭還得打聽打聽她的心思,不然憐兒的一番情意豈不就這樣被辜負了?假使劉憐兒以後嫁人了,但心裡總想著別人,那早晚也會成為妻夫關係不協調的禍根。
距那日又過了幾天,劉家郎君一直沒找著和酒娘說話的機會,估計是被那日說媒的喜公給嚇怕了。這天早上,出去在村子隨意走走的劉家郎君迎面碰上了駕著馬車的酒娘。
“唉?酒娘,你這是又要出遠門嗎?”劉家郎君問停下馬車的酒娘道。
“我有一個安陵城裡的朋友來臨陽城了,我就想去臨陽城見見她,順帶買些常用的物件,過幾日就回來。”酒娘笑著回答道,她接到趙宣的信了,趙宣跑到臨陽城來玩,帶著一家子出來遊玩,目前就停駐在臨陽城的祥源樓,趙宣派了人來給她送信,讓她去找她。除此之外,酒娘也正打算到臨陽城去買些東西回來,況且這陣子那楊喜公老是登門想給她說親,弄得她都不想回家了,所以趙宣的來信也算給了她一個藉口。
“安陵啊?那可遠了,不過你那朋友怎麼不來劉家莊?”劉家郎君問,酒娘在安陵的朋友?
“她出身富貴人家,受不住這鄉下,所以就只好我去找她了。”
“哦!那你走好,姨丈就不耽擱你了。”劉家郎君側身放行,讓酒孃的馬車過去。
“姨丈,我走了哦!回頭給您帶些禮物。”酒娘笑著道別,然後趕著馬車去了臨陽城。
從劉家莊到臨陽城需要五個時辰的行程,到了臨陽城的時候都快天黑了。她趕到祥源樓,把馬車丟給祥源樓的夥計,自己上樓找趙宣。
“你可來了?我呆在這兒都快悶死了。”趙宣伸拳捶了酒孃的肩膀一下說道。
“雅人姐夫不是陪你一起來了嗎?”酒娘沒好氣地問。魏雅人是趙宣的正君,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