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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聽風樓的野外訓練營內,夜幕如同一塊黑色的綢緞,漸漸籠罩了這片神秘之地。此時正值六月天,本該是暑氣未消、蛙鳴蟬噪的熱鬧時節,可這裡卻仿若被世界遺忘的角落,靜謐得有些詭異。
自從李雲飛以雷厲風行之勢將這個地方攻佔後,他便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並未向外界散佈絲毫訊息。於是,聽風樓的副堂主柳長生擔起了主持一切事務的重任。柳長生身形矯健,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每日穿梭於訓練營的各個角落,有條不紊地打理著各項事務,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彷彿在守護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而何堂主,這位曾經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卻只能在這個訓練營的西廂房內苟延殘喘。那間西廂房,原本透著幾分雅緻,如今卻瀰漫著濃濃的藥味和一絲淒涼。何堂主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四肢的骨骼在急速手雷的爆炸中全部斷裂,那曾經讓敵人膽寒的強壯體魄如今已成為一堆破碎的殘骸。他的生活完全無法自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幸好,還有蓮兒在他身邊。蓮兒是個眉眼如畫、心地善良的女子,她身姿婀娜,卻有著一股堅韌的勁兒。自從何堂主遭遇此劫後,她便不離不棄,全心全意地照顧著何堂主的生活。她每日為他熬藥、餵飯、擦拭身體,細緻入微,毫無怨言。在這暗無天日的日子裡,蓮兒就像是何堂主生命中唯一的一縷陽光,雖然微弱,卻足以溫暖他那瀕臨絕望的心。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卻暗流湧動。在訓練營的某個陰暗角落,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竊竊私語。“那何堂主如今已廢,我們何必還留在這裡?不如……”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哼,你懂什麼?李雲飛少爺留下我們,必定有所圖謀,現在輕舉妄動,我們都得死。”另一個看似領頭的人低聲呵斥道。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西廂房的方向,彷彿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而這一切,沉浸在痛苦與依賴中的何堂主和專注於照料的蓮兒卻渾然不知。
夜色如墨,濃稠得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訓練營外的高山之上,柳長生柳副堂主宛如一尊雕像般佇立在山巔。
他神色凝重,從懷裡緩緩掏出望遠鏡,那望遠鏡在月色下泛著冷光。他將望遠鏡舉到眼前,仔細地觀察著夜色下的山腳,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同時,他整個人像是與這黑夜融為一體,靜靜地聆聽著遠處那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要從這寂靜中捕捉到隱藏的危險資訊。
“二叔,我們在這個地方也看不見山下的人物,也聽不見有什麼人的動靜啦?”柳小傳輕輕地咳了一下,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詢問道,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這個地方是看不到遠處的人員,但只要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前往這裡,那些人必須要打火把照路才行,站得高看得遠,我們是預防有人來偷襲。”柳長生頭也不回,依舊盯著望遠鏡,聲音低沉而沉穩地說道,“更何況這個地方李雲飛少爺一直派有一個連的特戰隊員駐守,他們手中可是有那威力巨大的駁殼槍的!有他們在,就算有來敵,也能抵擋一陣。”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嚴密的防守很有信心,興致勃勃地看著山下那片黑暗,彷彿能看穿黑暗中的一切。
“那您還需要去幽州城內向那個耶律楚才太子彙報工作嗎?這個城內的諜子都被我們換成了李雲飛少爺的情報人員,我真有點怕被耶律楚才那個笨蛋察覺!”柳小傳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靠近柳長生,嘴唇幾乎貼著對方的耳朵,低聲細語說道,聲音裡充滿了緊張。
柳長生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柳小傳,目光深邃。“哼,耶律楚才雖說是個太子,但他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