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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顏看了眼玄琪,說道“昨晚,臣妾總覺得怪怪的,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伴著窗外一聲聲尖銳的鳥叫,靈佑頭戴玄冠,一身素衣,從偏殿匆匆趕來。進門便遣退了宦官,關上房門對玄琪說道“以我們的身份,給他一個人間君主脫冠戴發,披麻戴孝定是不符合禮法。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就脫簪束髮,著一身素衣。已表哀思吧。”
錦顏極少見靈佑打扮的這般清素,不由地笑笑。也隨即將頭上的髮釵盡數退去,只留了一隻翎羽化的銀釵。又將一身綵衣化成了白色。
玄琪也隨即化了一身素衣,推開房門對宦官說道“走吧,帶我們去給大王弔唁。”
那宦官看玄琪等人沒用尚衣局送來縞衣白冠便自己換好。甚是不解,邊在前方帶路,邊問道“二位大人動作真是麻利,沒用小的通知尚衣局送來喪服,自己便換好了。”
靈佑和玄琪相處一段日子,也學會了些插科打諢,打趣調侃,忙說道“這是我們平日穿的衣物,今天剛好用到。”
那宦官看看靈佑那張古板的臉怎麼也笑不出來,尷尬的點頭說道“靈大夫還真是幽默。”
玄琪聽聞,搖了搖頭,忙說道“靈大夫平日是最喜歡穿素衣的,但進宮以後怕君主嫌棄,所以都收了起來,今日拿了出來剛好用到。”
那小宦官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笑,說道“嘿嘿……看平日靈大夫衣著奢華,沒想到骨子裡也是個懂得節儉的人。”
靈佑一時黑了臉,又不知要怎樣接茬。瞥了一眼玄琪。再不吱聲。
玄琪想想昨晚吳媾私闖錦顏寢室,臉上生出一絲憂慮,手中揉了揉腕上的黑曜石,說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看我們幾人打扮的光鮮,都只不過做給外人看罷了。不然也不會背井離鄉,來這衛國王宮謀份差事,還要遭人欺辱。”
那小宦官駐了駐足,四處打探一番,神神秘秘地說道“大夫是說吳媾將軍嗎?”
“怎麼,你也知道吳將軍?”玄琪問道。
“昨夜吳將軍私闖了玄大夫和夫人的寢殿,小的看見了。不然也不會去送熱水。不過好在夫人無恙。”小宦官輕聲說道。
錦顏笑了笑,輕聲說道“那還真是多謝公公關心了。”
小宦官擺手稱道“這都是小事,而今大王已經不在了,太子殿下又被轟出宮外。南疆夫人把持朝政,定少不了要給二位大夫加官晉爵。小的以後還要仰仗二位大人才是。”
“不過今早吳將軍便和大王一起去了。這事說也奇怪,昨晚還有人見到吳將軍直挺挺地走出了宮門。今早就不行了。”小宦官見四下無人繼續討論著。
“吳媾那斯,死有餘辜,沒什麼好可惜的。”靈佑鐵青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靈大夫這話同小的說說也就算了。萬不能同他人提起。”小宦官唯唯諾諾的提醒道
他見靈佑臉色變得和氣許多,壯著膽子繼續說道“不過吳將軍昨夜回府時周圍陰風陣陣,颳了幾道旋風。今早又死的蹊蹺,面部猙獰,大家都說這衛國王宮不乾淨,彌子將軍陰魂不散,找他索命來了。以後大夫和夫人,夜裡還是少出門為妙。”
那小宦官說著,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低著頭後背又不時的打了個冷顫。
錦顏明白那吳媾是自己所殺。並且傷了他的魂魄,在不能投胎成正常人。縱他有千般不是,這種懲罰也是過於嚴苛。心中甚是自責,在不敢接話。
玄琪和靈佑也不再說話,只是跟著那宦官在後面默默地走著。
不多時便來到了衛國的前庭,未央宮。
只見宮殿皆被縞布素裹,那莊重肅穆的“未央宮”牌匾上一朵白綾紮成的牡丹花,在凜冽的嚴風中搖搖欲墜“呼呼”作響。
幾下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