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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抬手間又忘卻了被摔碎的茶碗,餘溫尚在,又在一次燙到了手指不覺“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楊九蹲下身子本能的抓住了錦顏燙得發紅的指尖。那熟悉的雙手使他又覺得回到了大澤村的那些日子。像往常一樣責備道“鳳兒都已經大姑娘了,還這般毛躁,九哥看看可是燙疼了?”
錦顏迅速將手縮了回去,抬頭看去楊九鬼氣森森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幼時的模樣,但是那雙拉著自己長大的手現在只覺得無比陌生。她將頭埋的很低,說道“沒……沒有……夜遊巡使多慮了。”
玄琪將錦顏拉了起來,抱緊在懷裡,雖然楊九的過度關心,讓他心中一陣不舒服。但想到自己將要討伐之人便是錦顏的生母,心裡又是一陣愧疚。忙將那雙發燙的手放到嘴邊不住吹噓,說道“什麼死不死的,鳳兒是本宮的愛妃,怎能說死就死,太不吉利了。”
冰夷見他二人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實在不想在滯留,立即稱道“而今二更已過,天色已晚。我們幾個叨擾已久,該回去了。”
楊九在地上蹲了許久。他渡了十幾年亡靈,自以為見慣了這世間的人情淡薄。但是這次終歸是沒能渡化自己。
他將地上已經冷透的碎片一隻一隻撿起放進了掌心。指間又不覺的將披散的額髮向前拉了拉,遮住了眼中泛起的淚光。又把碎片攥成了粉末,散在茶案上。
心裡卻在想那日如果不顧楊婆子反對,先娶了鳳兒再娶豔兒,那憑鳳兒的能力現在一家人也不會慘死。他還是那個大澤村的賣梅郎。當初橫在自己心中的那道鴻溝,已成為隔世之後永久的傷痛。在無法挽回。
靈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錯過終歸是錯過的……”
幾人走出房門。“咣噹”一聲房門緊掩,房內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是不是沒有本宮,你就會嫁給他?”玄琪明知是此結果,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那沒有臣妾,你與靈清是不是也會相扶白首?”錦顏靠在玄琪懷中反而問道。
“你知道的本宮與正常男子不同,青龍神君不會善罷甘休,靈清與我是沒有結果的……”
“你也知道,楊嬸是不會讓楊九放棄結姻這條成仙之路的。不管臣妾如何選擇,她都會讓楊九娶豔兒。沒有豔兒以後還會有別人……”
二人相視一笑。玄琪將錦顏橫抱而起,走進了輕紗帳中。
門前的月色清涼如水,澄澈的讓人窒息。幽長的石子路被映的蒼白。庭院中幾棵有些發黃的翠竹,在搖曳的寒光中“沙沙”作響。
衛國的王宮靜也靜的詭異。
翌日清晨,天已經大亮。錦顏初到衛國便受到驚嚇。所以昨晚一夜心神不寧,直到臨近黎明才昏昏入睡。玄琪不忍叫醒,所以幾次攆走了前來伺候的宦官。
自己整理妥當,在榻上翻閱著衛國的一些文案。有請求疏通衛水的摺子,有請求加設學堂的民願文書,也有晉國人包圍朝歌捉拿範氏中行氏,魯國公請見齊國公,衛國公謀劃救援範氏中行氏的帖子,還有衛國公驅逐原朝廷權臣公叔戍殘留黨羽的清單。
等雜七雜八一堆瑣碎事務,一彈丸小國生出的事端一點不比三界要少。不過總體上看這些年衛國是與齊國交好的,幾個國家都與晉國不睦,似有伐異之舉。
玄琪無心插手凡界君王之間的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合縱連橫之事。所以只撿了些要緊的關係民情,民願的事情處理了一番。準備一會兒交給衛國公查閱。
但看到太子蒯聵將盂地獻給齊國時,又不時地搖搖頭。深深地打了個哈欠。不屑的將那奏簡“碰”的一聲扔到了榻桌上,悶聲說道
“哼……祖宗疆土當以死守,不可以尺寸與人。這等敗家子,怎能當儲君?不怪你老子會氣地吐血,掘了你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