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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後,對醉時無狀一無所知,依舊埋首筆耕,勤勉辛懇,對府中事物未見一絲怠惰。
皇上未問其罪責,太子亦作包容,更使何慕然地位飛昇。
半個月的時光平靜過去,中秋臨。
皇上命人在集蕙苑設宴,群臣盡臨。
此次大宴,適逢佳節,又逢良親王大病終愈,雙喜臨門,自是極盡豐隆。
集蕙苑內,天邊圓月當空,地間燈映花紅。湖中方形高臺上,絃歌盈耳,纖舞妖嬈。敞軒長廊中,排布豐饌佳釀。湖中有月亦有花,桌上有酒亦有歡。君臣同樂,普天同慶,處處是奼紫嫣紅,處處是繁華盛景。
元熙帝一手持觥,一手輕拍良親王肩頭,似醉非醉,似笑非笑,“王叔,月兒仍活在人世,這個訊息很是讓您高興罷?如果朕再告訴你,她有可能在這席中,您做何想?”
逐九十
中秋夜宴,何慕然仍名列宴會名單之中。
宴上排布,按職銜高低、爵位尊卑排列。照理,何慕然這等布衣平民該是敬陪末座,卻因了有皇上與太子的雙重恩寵,列到了前方席上,與一干一品大員、朝堂巨擘毗鄰,風頭更勁。而這一回,任憑八方勸,書生滴酒不沾,惟以茶代酒,恪盡周全。
“草民雖對自己酒後失狀的情形一無所知,但如這等失禮失儀之事,實在有違孔孟之道,有悖聖人教誨,草民實在不敢再沾這易讓人混沌之物了,各位大人盡興就好,盡興就好……”
同一句話,書生說得不厭其煩,前推杯換盞的示好者先先聽得煩了,亦不再強人所難,每人皆嘆一句:這人,怎這般個迂腐頑固?
同一時間,主宴桌上,良親王不無愕異地凝望郡王,“皇上,您醉了麼?”
“醉?”元熙帝龍眉淡舒,笑意囅然。“也許是醉了。王叔,你認為朕有沒有醉呢?”
“皇上,您適才那些話……”
“朕適才輸了什麼?說了什麼呢?”元熙帝顰眉苦忖,忽又若有所悟。“皇叔問的,是關於夕月的話麼?”
“皇上……”
“對了,就是夕月,夕月呢。她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兒,依側王妃對她的疼愛,滿腹才華必定是傾囊而授。王叔說,為什麼繼承了‘京城第一才女’名號的卻非夕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並不稀奇。”
“不,不,不。”元熙帝一根食指徐緩緩搖動,唇角的笑,透出森森冷意。“王叔應該說,是您的側王妃有意掩藏,不讓夕月珠玉盈外,因她自己深受其苦。當年,王叔不就是慕名求親,而後一見鍾情,進而令得失勢無怙的東方小姐做了您的側妃?”
柳遠州眉鎖成川,“皇上,您為何一再提起那些前塵往事?”
“王叔不喜歡聽麼?可王叔須承認,側王妃自做了側王妃,便沒有一日展顏,她將所有的希望和愛都盡付了她的女兒,對王叔的冷淡,十幾年如一日。是以,王叔和討厭夕月罷?”
皇上口吻裡,可有補補緊逼意味?柳遠州困惑了,“患上意在何處?請明示。”
“明示?”元熙帝冷哂。“朕也很想明示,但又如何明示得了?王叔的側妃精心培育出了一個女兒,朕在初曉她尚在人世之時,尚以為您這個女兒的目標只是王叔,只是要你們家宅不寧。哪成想到,王叔的女兒會有那等的野心和企圖?她想要玩的,居然是朕的江山!她能把朕的江山擾得高風驟浪,她能讓朕殺了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她能呢,她的能耐,讓朕刮目相看吶。”
愈聽,柳遠州臉色愈白,心跳聲撞擊得胸腔怦痛。皇上說得這個人,當真是夕月?一如一直籠罩於自己心頭的不祥預感,夕月當真做了恁多事出?
“王叔,你說朕要怎麼發落夕月才好?”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