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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厲只淡淡瞥了他一眼,&ldo;少廢話,按計劃行事。&rdo;
葉青還能說什麼呢?
他只是過分好奇了, 遂鬥著膽子問道:&ldo;那……將軍你到底是最在意魏公子?還是蘇五娘子?&rdo;
傅時厲再度看向葉青時, 眸中煞氣明顯。
但他未置一言,轉身往屋內走。
葉青聳聳肩。
多大點事,喜歡一個人也要藏著掖著麼?
將軍他好生沒趣兒啊。
葉青比傅時厲小了七歲。趙家滿門被誅時,他只是個襁褓裡的嬰孩, 因著是女嬰, 且才剛出生,才被趙將軍部下悄悄救走。
女扮男裝這麼多年, 都是為了自保。
葉青不曾親眼目睹那場血流成河的場面,他即便也記著深仇大恨,但他的仇恨是抽象的。
不像傅時厲, 早些年, 每晚閉眼, 眼前血光歷歷在目。
傅時厲的仇恨, 是具體的, 血淋淋的,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熟悉的至親們。
他活得像一條行走夜間的狼,彷彿時刻會仰面,對月哀鳴。
可葉青不同,他熱烈又輕狂,他憧憬未來,想著如何把仇人踩在腳底下,想著如何振興門楣。
經歷不同,對待一切的態度亦是截然不同。
蘇櫻與魏子初一回到府上,太師那邊就著人過來給他二人看診。
事後,魏子初與蘇櫻單獨說話。
&ldo;表兄,你我落水之事,沒想到太師這麼快就已經知曉。也就是說,太師安排了探子跟蹤,對此,你怎麼看?&rdo;
魏子初對太師府已沒有任何好印象。
蘇櫻擰眉沉思,&ldo;母親的死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不宜與祖父鬧僵,表弟,你說呢?&rdo;
魏子初覺得在理。
遂只能繼續隱忍。
蘇櫻見魏子初氣色不甚好,也一改往日的溫潤如玉,眉心微擰,似有怨氣,他笑了笑,&ldo;表弟,你今晚失態了,是因為何事?&rdo;
蘇櫻暫時還沒看明白。
魏子初一噎。
他又不能直言,自己厭惡傅時厲。
未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魏子初欲言又止,他活了小半輩子,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之事,傅時厲是他見到過最難搞的人。
魏子初沉吟一聲,一手搭在了蘇櫻肩頭,&ldo;我明日去太學見大儒,你與我一道過去,你我表兄弟聯手,儘快在京都站穩腳跟,日後也能護著綿綿。&rdo;
蘇櫻點頭稱是。
他是該儘快站起來。
這些年,他已經廢了太久太久……
蘇櫻,&ldo;安陽侯府的賞荷宴,元景也邀請了你,你可願意一道過去?&rdo;
魏子初才來京都沒有多久,他也需要儘快經營自己的勢力,安陽王府的老太君與前太師夫人是手帕交,再加上穆元景與蘇櫻交好。
故此,魏子初早就將安陽侯府納入了他拉攏的陣營之內。
他對京都局勢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
而今,傅時厲是一個完全不受控制的因素。
魏子初心裡很清楚,傅時厲雖然手握兵權,但不確定的事情太多。
與傅時厲走近,可能是幸事,但也可能是災禍。
魏子初胸膛微微起伏,此行來京都,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站錯隊,會盤滿皆輸。
他得擇一良主。
這一天,蟬鳴不休,早晨的日光已足可令人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