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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之際,沈琛覺得自己愚蠢之極,竟然會相信一個素昧平生的生意人,怎麼就忘了無奸不商。
“你們兩個晚上偷偷摸摸得打包行李要離開,我當然要報官了,你們的帳還沒結呢。”
還沒等沈琛反駁,被半夜從夢鄉里拖起來的雲響打著哈欠把枕頭扔向了齊然,“我這不是衙門!”
“那我認識的人中,和官有聯絡的,只有你啦。”齊然挑眉,像是在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但是人丟了,總歸不方便行事,所以就把人給騙過來了。
“你們大半夜要去哪裡?”雲響問。
“我們回家,難道這也犯法?”鬧到這裡,沈琛也不願意再裝白日裡的稱兄道弟了。
“大半夜回家?”雲響向著不言語的許少初跨了一步,後者立刻退了半步,警惕得盯著他。
“這你管不著。”沈琛回道。
聞訊而來的老管家帶著侍衛小心翼翼得將不速之客圍了起來,用眼神詢問自家公子是否需要報官。雲響擺擺手,讓他們退到後院外等候。
“我就一個要求,你們答應,我就不為難你們。”
“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這是沈琛做人的原則,也是師父從小的教誨。
“這個安心。”雲響撿回了扔出去的枕頭,拍拍上面的灰塵,睡意全無,笑盈盈得看向沉默的許少初,“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話說,自己只不過是半夜收拾了行李,沒偷沒搶;那住宿的錢,只是還沒來得及結,就算去了衙門,能定什麼罪?那人能怎麼為難他們?
等沈琛反應過來自己當晚是因為心虛而被牽著鼻子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一起上路走了。這會兒,正在距離京師三十多里的官道上歇腳。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齊然抿了一口這裡的茶,是很尋常的普通百姓家的茶葉,苦澀得很。
雲響挪了挪屁股,正坐也不是,側坐也不是,就是找不到個舒服的位置。他就想不通了,他養尊處優這麼些年,騎馬顛地屁股疼,怎麼這個齊然還能悠閒得坐在面前,喝著一看就知道十二分難喝的粗茶。
“我雖然是含著月來澗少當家的金鑰匙出生的,但是在我爹病死後,我爺爺痛定思痛,認為沒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再有權有勢,都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我會得可多了。倒是你,不應該這麼弱不禁風。你想用苦肉計?”齊然用餘光瞟了眼不遠處餵馬的許少初,“我都放下那麼大的生意跟你到這兒了,你就告訴我你的如意算盤唄。”
雲響沉默得看著眼前狡黠的人,若有所思。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跟定了,你總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天,我有的是耐心。”齊然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那晚把那兩個人騙過去,可不是為了給他們機會私奔的——雖然這個形容有點欠妥。既然有這個機會,他就順水推舟,一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你這樣順眼多了。”雲響沒來由得一句誇讚,讓正在洋洋得意的人瞬間語塞。
齊然看看自己,也沒什麼特別的,走得太急,只想著出門在外樹大招風,所以帶得都是不太惹眼的素色衣衫,平日裡都是沒機會穿的——月來澗的掌櫃若是穿得寒酸,給客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鋪子太吝嗇,肯定缺斤短兩。
“我跟著他們沒什麼目的,我就是喜歡上許少初了,你跟著只會傷心的,走吧。”
還沒等齊然拍桌子表示“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還就作踐自己來看你找情人了、你看著辦吧”的決心,去拿茶壺的沈琛和被喊過來休息的許少初,一個維持著姿勢把一壺茶倒空了,一個茶壺空了而茶杯裡壓根就沒一滴水。
“我以為我表示得很明顯了。”雲響很無辜得看著兩個被震驚到的人,難道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