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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攙扶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看周圍沒人顧執還真能要伺機而動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鈴聲把他們兩嚇了一跳。
顧執心想,他媽的,是哪個沒長眼的這時候嚇人。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垂下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江初一副看戲的樣子,像是跟他無關似的。
「沒長眼的手機」來電顯示是顧茜,他那張有些怨氣的臉頓時就變成了心虛,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要一想到顧茜,就開始慌亂。
儘管他一直自我暗示「我的事,我有能力自己決定」但他的那種篤定,是沒有任何力量支撐的自我催眠,和所有這個年紀的同齡人一樣,他清楚自己的「有能力」只不過是言語上的豪橫。
他猶豫了一下,說:「要麼你先進去,我接個電話。」怕江初誤會,他舉著手機給江初看:「我媽的電話。」
江初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叮囑他不要站太久。
顧茜到底還是不放心他,這個電話就是要接他回家的,顧執找了一堆推脫的理由都沒成功,最後他以「明天開始就是國慶假期」為由,並同意明天早上讓顧卓威來接他,才讓顧茜打消下午來接他回家的念頭。
等他重新結束通話電話回到宿舍的時候,江初已經換了件衣服伏在桌上做習題了。大概是剛洗過臉的緣故,他頭上的劉海還有記幾縷是濕的,顧執進門的聲音江初聽得清楚,卻因為知道是誰所以就沒抬頭,他一邊在紙上演算,一邊明知故問:「打完了?」
「嗯。」顧執在他旁邊坐下來,像是為之前的那一點心裡活動感到愧疚,小聲的解釋:「我媽非讓我今天下午就回去,我跟他說明天。」
意料之中,江初「哦」了一聲。
顧執自己盯著他看了一會,覺得對方可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索性也找了本習題跟著做,做著做著就不知不覺做了好幾頁,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他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發現江初居然還在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我終於知道,你跟第二名相差的幾十分是怎麼來的了。」
原本他沖完澡出來打算跟顧執去吃點東西,但顧執電話打了很久,他無聊就翻開試卷邊做邊等,誰知道顧執回來也跟著做,然而學霸一做題就停不下來,像是比賽似的誰都不停下來。
江初心裡始終有跟顧執爭強的奇怪思想,其實不能全怪他。顧執人見人愛,他人見人躲,所以他總覺得自己非得有點什麼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才能住進顧執心裡,然而除了學習和畫畫,他好像跟別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他記得上次南川大賽他獲獎的時候顧執興奮的樣子,所以他就以為顧執喜歡的是第一名的他,這也是他上午在賽場上拼了半條命跑下來的原因。
十一月的物理競賽,他也有把握能出個不差的成績,但這種全國性的競賽,參加的都是各地的精英,他縱然天賦異稟,卻也不代表空前絕後,所以一有時間的時候他還是會加把勁。
顧執這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其實是句誇獎,江初很受用,緩了很久後終於停下筆問他:「你餓不餓?要麼我去買飯?」
顧執晃了晃手機說:「早就餓死了,剛叫了外賣,等下你去校門口拿一下。」
江初點點頭,順手把顧執剛剛做的習題拿過來看,顧執做題的速度跟他不相上下,他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
顧執把陽臺的窗戶拉開,這個季節不悶熱,偶爾飄進來的風裡還帶著幾縷學校後邊盛開的桂花香氣,把周遭都氤氳成曖昧的模樣。
他起身倒了杯水,路過桌邊的垃圾桶,被裡面的幾塊碎玻璃透進來的光反射的有些刺眼。
他忽然想起剛剛在外面江初沒說完的話,他有些侷促的喝完水,杯子像是有毒似的被他推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