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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正扶著他慢悠悠的往操場那邊走,校運會九點半開始,按他們這個速度,大概能在正式開始前趕到班級集合點。
這一路上顧執收穫了不少好奇的眼神,他臉皮薄,特別不喜歡被當成焦點,被人看的恨不得找個地洞來鑽鑽。
「別亂動」江初一手扣住他的腰,一隻手牽著他的手肘。
通往操場的路,人來人往,顧執小聲說:「真還把我當成了殘廢啊。」
「你不是麼?」江初說。
顧執不服氣的扭過頭,剛想反駁,就聽到有人說:「那不是二班江初麼?不是聽說他性格孤僻嗎?他對同學還挺好的。」
顧執趕緊低下頭,畢竟如果他沒受傷,這種畫面外人是不可能見到的。
「小心臺階。」顧執正低著頭胡思亂想就聽見江初的提醒,他明顯的感覺江初扶他的那隻手忽然用力。
好險。
江初說:「你頭都快低到膝蓋了,不看路麼?」
「沒注意」沉默片刻顧執小聲說。
江初卻沒再說話了。
初秋的季節,校園人行道上卻熱鬧非凡,偶有陣陣清風掠過也是舒適的,江初沉默了一路。
和顧執不一樣,江初的旁若無人其實是帶著躍躍欲試的私心在的,他討厭在黑暗裡生長的東西,從小到大他呆的太久了。
而顧執的出現就像皎潔的光,給他帶去一抹亮,他迫不及待的想掙脫灰暗的桎梏。
所以,他才會常常自我懷疑,才會問顧執我是不是很麻煩這樣的話。
然而就算他得到了肯定,也會迫不及待的想宣告,但事實上他很清楚,他們的路是一條極少人會走的荊棘叢生的路,並不確定他們會在哪個轉角的地方突然就山窮水盡了。
所以他泰然自若的外表下是蠢蠢欲動的試探,他的理智是被孤獨包裹的,以至於一旦有一點兒溫暖,理智就成了形同虛設的裝飾。
江初從不迴避什麼,也不怕被人看出,他不覺得喜歡顧執這件事有多驚世駭俗,所以和顧執比起來,他總是淡定的。
但他同時也很清楚,顧執是跟他不一樣的,所以一旦顧執真的鬆口氣,他那根弦就會崩斷,連同弦上的一切都會碎成渣。
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操場,人很多,各個年級的都匯集在一起,烏央烏央一大片,他們朝著人群最多的地方去,好像這樣的熱鬧會驅散某種孤單。
穿過高一年級的隊伍,遠遠就聽講許景和李茂幾個班幹部扯著嗓子嚎,只是乾嚎了半天,也沒幾個人聽,隊伍也列的長短不一。
直到賀雯走近,說話的人才自覺地閉嘴排好隊,有幾個愛運動的男老師也為這一屆校運會準備了熱身活動,籃球服都穿好了。
顧執遠遠看了一眼,一陣窒息,他對江初說:「董鑫球衣會不會太長了。」
江初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窒息乘以二。
賀雯站在看臺上,正跟身邊的老師說什麼,心情似乎不錯,不時的抬眼看到許景正在跟即將開始的幾個人核對號碼牌,他居然在細心地叮囑他們賽前注意事項。
她跟說話的老師打了個稍等的手勢,就朝許景走過去。
「兩百米的接力賽就不要保留實力了,直接衝刺,接棒的時候千萬要注意手勢,去年好幾個班速度都很快,輸在沒接到棒。」許景正在唾沫橫飛,沒察覺到身後有人。
賀雯站在他身後聽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難得迎著許景的話說:「你們認真聽體委的,既然報名了,就爭取拿個成績回來。」說完還不忘誇許景:「體委號召能力不錯啊,加油。」
她正說話,就看見顧執跟江初往這邊走,見狀她皺了一下眉說:「早上才說的不要亂晃,沒過兩小時就出來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