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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有心想反駁一句,你說呢。
但是他沒說,他只是挑了一下眉,江初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他說不會有問題,就像是已經搞定了所有的事情一樣。
他篤定的眼神裡顧執看出了清明,心臟忽然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倏的泛著痠疼。
他忽然想,要是站在江初的位置上,如果被顧茜知道他會怎樣,他想了很久卻並沒有想明白,因為他不是江初,顧茜也不是江旭陽。
他不確定在江初爸爸當著江初的面揭開的那一刻,江初是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顧執從桌肚裡翻出一枚創可貼,顧左右而言他:「怕什麼,小爺我怕過誰?」
心理學上說,人越是緊張什麼,越是會佯裝自己不緊張,這樣的謊言是很輕易就被其他人察覺的。
創可貼粘上面板的瞬間,傷口處有很輕的一陣刺痛,江初慣性的眨了一下眼睛。
「弄疼你了?」
「沒有。」
江初說:「你手比較涼。」
「哦。」顧執貼完又在創可貼上撫了一下:「你剛說你爸出國了?為什麼?」
他其實是想問,難道因為這事出國?不過他覺得應該不可能,估計是別的事。他想起之前在賀雯辦公室裡見過江旭陽的樣子,從他的穿著看得出是個挺厲害的人,所以出國大概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
「生孩子去了。」江初覺得自己家的情況說起來很麻煩,簡明扼要的說:「他老婆要給他生個美國佬。」
顧執沒反應過來,兩個中國人怎麼會生個美國佬,那時,他對於這種事還知之甚微。
江初催著他回宿舍,沒多再解釋。
顧執看出他不想說,也不在多問。
回去的時候宿舍裡漆黑一片,許景和李茂去便利店了,宿舍裡沒了這兩唱雙簧的,突然安靜了不少,顧執去陽臺接了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江初已經洗完澡了。
「我媽的電話,說要明天來接我,我沒讓。」顧執手裡還拿著電話,尷尬的解釋。
本以為江初不會說什麼,顧執拿了毛巾正要進洗手間的時候聽見江初壓著嗓子問:「你以後每週都回去麼?」
顧執「嗯」了一聲進了洗手間。
眼前的門「啪」的一聲關上,顧執的聲音和身影都一同消失。
和那個週末一樣,顧執之後的每一週都準時回家,江初起初想問他為什麼突然想回家,但這種問題,一旦沒有在第一時間問出來,之後的每一次嘗試開口就會變成「欲言又止」。
寒假前的最後一週,許景跟喝了假酒似的異常興奮,因為這學期在江初的講解下,他對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莫名有了信心,信誓旦旦的在班級裡號召一次年底大聚會。
為了湊齊大夥的時間,其實主要是為了配合蘇諾的時間,因為蘇諾考完試要出去一趟,差不多春節前一天才回來,所以他們把聚會時間定在年三十的中午。
這樣一來,倒真有不少人沒辦法去了,但許景一副「老子組的局老子說了算」的架勢,並不理會少數人的哀嚎。
「你和江初還有李茂必須在。」許景伸著食指一個個點。
顧執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沒問題,江初一貫低頭不語,許景自動把他視為預設,李茂象徵性的調侃了幾句,最後在許景的脅迫下表示得看期末考試的成績。
然而,這場聚會他兩最終也沒能去成。
考試的前一天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學校上課上久了讓人麻木,天降的大半個月假期讓人多少有點雀躍。
「還有半天,就能在空調房裡睡到自然醒,吃到自然飽,遊戲打到系統禁賽,想想就爽」
「我不行,我得去外地,好羨慕睡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