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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別處,不知道是躲避還是緊張,但話題一旦開始,就更想追根究底。
「難道是因為我比較膽大?那不可能,還有膽子肥的給你塞過情書。」他丟擲問題緊接著又迅速否決,語氣有點隨意,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他話裡藏的緊張。
「我都看過」他捏著筆帽的那隻手鬆了一下,筆桿落到指尖轉起了圈。
江初頓了頓,然後很淺的勾了勾嘴角,偏開頭笑了一下。
他好像很喜歡被探索。
他一直覺得跟顧執的關係就像春日裡揚在上空的風箏,牽線的人是顧執,因此他不敢飛的太高,也不敢往風大的方向去,他的緊張和期待,都不是不露聲色的。
直到這一刻,顧執唐突的丟擲這個問題,他忽然意識到在顧執看來握線的人是自己。
「不是。」江初乾脆利落的回答。
指尖轉圈的筆忽然停下來,顧執聽見江初低啞又篤定的嗓音堅定的說:「不是因為別的。」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你是顧執。
可能是現實與想像出現了太大的偏差,所以顧執一時沒明白過來。
在顧執的認知裡,江初可能會反問他「你不是早就知道麼?」或者說「喜歡就喜歡了。」甚至也有可能會傲嬌的懟一句「為什麼不是你。」
但所謂的標準答案並不是江初的回答,他咂摸了一下這句話更深層次的含義,但他理解能力有限,沒能覺察出來,又或許江初說的就是表面的意思——
只是因為你是顧執。
於是他莫名的開心起來,連帶著昨晚的流餘的那一丁點病氣也像繚繞在枝丫間的薄霧,被晨起的初陽驅散而空,時間彷彿再次被按下了靜止鍵。
第57章 衝擊
集訓的時間雖然很緊迫,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集訓營裡的學生營造出來的,相比在學校的時候,這裡的老師就佛系的多,不少人直呼這就是親媽和後媽的區別。
只一週的時間,來的時候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幫人就已經蔫了一半,而當時製造的緊迫感也在這種自由的氛圍裡散去了一半。
絕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拿獎加分來參加的,除了個別(江初)之外,他本來就不在乎加分不加分的,自從打定主意想好要去的大學之後就更釋然了。
那日顧執說考慮,他自動把考慮解解讀成同意。以顧執的成績,一直維穩到高考,只要不出現大的失誤,基本不會有問題。
這種想法的始作俑者是不是江初,是同宿舍的李博文。
集訓營臥虎藏龍,他卻自我定位清晰,來的第二天就毫不掩飾的說:「反正我拿不拿獎高三的時候我把都是要把送出國的,國外又不認咱們這裡的證書。」
他說的一臉輕鬆,李茂不禁好奇的問他:「那你幹嘛還來?」
「談戀愛啊。」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少年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在天眼眼皮底下什麼都不敢幹,這裡多自在,再說你們都是來爭名奪分的,總得有人幹的別的什麼吧。」
這番離經叛道的藉口說的理直氣壯。
「幹點什麼?」顧執剛接了杯水,聽到最後一句,出於閒聊隨口一問,誰知李博文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立刻來了興趣,撞了他胳膊一下,不好好意的笑道:「你想知道?」
顧執想說,並不想。
然而李博文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看了旁邊的江初一眼,呼之欲出的話在嘴裡拐了個彎:「那個……回頭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嶺之花太難採,他那些中二的鬼點子和惡作劇跟別人說起來都能有理有據,卻不太敢讓江初知道。
不過當天晚上顧執就看清了李博文葫蘆裡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