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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進辦公室的時候,賀雯正在門口接電話,她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揮手示意他稍等,於是江初就在樓道邊的欄杆上趴了一會,直到聽見賀雯朝他說了句「進來」他才跟著進了門。
空調冷氣打的很低,室內室外溫差太大,以至於江初踏進門口被頭頂冷風掃過的時候,下意識的怔縮了一下。
賀雯隨手抓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了兩下,她從辦公桌上的一沓資料夾裡拿出一張通知書樣的紙對江初說:「市裡的評比結果出來了,你的作品進前三了,到時候總決賽要現場評委打分,時間散發著在數學競賽的後一天,所以」
「知道了。」江初點點頭說:「不會影響其他競賽的。」
賀雯欲說什麼,但她只是張了張口,後面的話在嘴邊溜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她帶過許多屆班主任,自認為沒有她搞不定的熊孩子,直到潘明朗給她們班插進一個江初,讓她無奈的認清現實。
江初不是那種調皮搗蛋屢教不改的學生,他的熊在於冷漠,或者說很難共情,江初沒有集體榮譽感,甚至連個人榮譽感也不在意。油鹽不進拒絕溝通這才是最頭疼的。
一開始接到美術組委那邊打過來的電話。她還以為是什麼新的詐騙電話,不是她不信對方,實在是舉辦方的電話來的太過詭異,尤其是那句「南川美術比賽結果通知」。
一中是以省重點聞名遐邇,理科成績在南川市數一數二,任教十多年,賀雯第一次遇到快班的學生參加美術比賽,還獲獎的特殊情況。
在傳統認知裡,只有文化課跟不上的學生才選擇美術藝考。
那天賀雯接到電話的時候,江初正好在辦公室被英語老師叫來談話。
她正在極力解釋對方打錯電話了,冷不防聽見江初扭過頭淡淡地說:「沒打錯,是我報名的。」
賀雯有些疑惑的挑眉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報名的。」
江初依舊淡淡的說:「網上有報名截止時間,我每年都參加,都差不多月份。」
南川美術大賽是南川市美術協會聯合幾家美術院校舉辦的官方比賽,是廣大美術生爭相追逐的重要比賽。
但再怎麼厲害,光是美術兩個字就跟南川一中格格不入。
等到複賽通知單寄到學校的時候,賀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美術比賽的含金量一點也不亞於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數學競賽。
賀雯看了看那張複賽通知單上的印章,仍然有點意外:「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在沒有影響數學競賽的情況下,美術比賽也拿到這麼好的成績,,老師非常開心你有這樣的成績。」
說實話,她喜憂參半。
江初坐在賀雯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這番話江初在以前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那裡都沒少聽道,所以如今聽來,他內心也並沒有什麼波動。
因為江初很清楚家長和老師的那套說辭,按照他的預想,接下來賀雯就會話鋒一轉,說什麼畢竟不是藝考生,還是要把精力放在文化課上,畫畫畫的再好,只能錦上添花,高考不能沖分。保持愛好可以,但要分清主次,以你的成績不需要考慮藝考的事。
想到這些,江初又覺得那張複賽通知單被蒙上一層灰濛的色彩,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低著頭,心不在焉的等候發落。
當然他也不可能就因為賀雯這樣說他就不去參加複賽。
「你不是藝考生,平時也沒見你成天泡在畫室裡,能拿到這個成績,真的讓我挺意外的。」賀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過既然報名了,就別不當回事,好好拿個名次回來,最好堵一堵附中那幫中年教師的嘴,省的他們說咱們一中的學生只會悶頭學習。」
畫風有點偏離,喜憂參半的賀雯明顯喜大於憂。
窗外的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