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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保姆張阿姨敲他房門的時候,他才帶著濃厚的起床氣爬起來,揉眼一看床頭的鬧鐘已經八點了。
江旭陽不知道是早起出去了還是昨晚打完電話出去一夜沒回來,不過據他猜測應該是後者,這會兒家裡的活物只有張阿姨和他兩個人,外加那隻樓上樓下四處巡邏的貓主子。
那貓大概也是個外貌主義協會的,只要江初在家,他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張阿姨下樓給他拆了一包小魚乾,它屁癲屁顛的跑進廚房。張阿姨將近五十歲了,從江初被江旭陽帶回來開始,她就一直照顧他。
都說沒媽的孩子可憐,江初不僅沒媽,這個爸也一塌糊塗。
「小初。」張阿姨繫著圍裙在廚房熱早餐,看見江初下樓,跟他打了個招呼說:「早飯馬上就好了。」
他昨晚睡得太晚,這會兒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聽見張阿姨的聲音,才回了點神,輕輕地「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桌上的早點已經放好了。
他餘光瞥見門口換下來的拖鞋,在想等會出門的事。
後面傳來動靜,張阿姨從廚房裡探出頭說:「張總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我看你今天不用去學校,就沒太早上去叫你。」
張阿姨口頭上跟他解釋,實際上她清楚,這父子倆基本上是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跟是早醒的還是睡的晚都沒關係。
江初拿起盤子裡的包子塞進了嘴裡,嚼了幾口想到了什麼,說:「張阿姨,昨晚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張阿姨連連擺手說:「哪有哪有。」然後就拿起廚房角落的貓糧給另一位祖宗準備早飯,弄完之後估摸著江初應該也吃好飯了,才重新回到客廳。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單據遞給江初,說:「是你爸爸昨天叮囑我定的,他曉得你今天要去看你媽媽。」
江初聽她說話有些不自在就知道這事八成跟江旭陽沒關係,他媽媽都去世十多年了,江旭陽估計連她的墓地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會在清明節記得訂上一束呂頌生前喜歡的向日葵?
所以江初拿到單據的瞬間就知道是她自作主張想著緩和他們的關係自己掏錢買的。江初沒有拆穿她,而是難得的順了她的意淺淡的笑了一下。
善意的謊言總是會叫人不忍揭它背後的真相。
張阿姨懸在心裡的一口氣倏然放了下去,不自然的笑著說:「都是江總吩咐的。」
江初媽媽長什麼樣,她只在照片上看到過,是在某一次收拾江初房間的時候在桌子上放著,大概是他拿出來一時忘了放回去。
江初的眉眼跟她很像,都是那種冷冷淡淡的神情,照片拍的時候大概照片裡的人也才二十多歲的樣子,烏黑捲曲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手裡抱著一束開得正盛的向日葵,鵝黃色的連衣裙襯的她面板嬌嫩白皙。
曾經肯定是個絕色的美人,這一點看江初也能看得出來。她還有個如港星一樣好聽的名字,叫呂頌。
張阿姨照顧江初沒多久就知道呂頌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書上都說紅顏薄命。按江旭陽的生活條件來看,她大約是什麼絕症之類的不治之症。
她就是一個照顧孩子的保姆,並不會多嘴去問僱主的家事,只是待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會慢慢知道些,一開始是江旭陽剛接回江初那半年,她收拾家的時候頻繁的發現各種機構的鑑定證書,並非是親子鑑定,她無意看到過的是關於精神類的鑑定,雖然每一份鑑定證書上都標註的是否。但那段時間家裡的書房隔段時間就會出現這種定西。
大概是折騰夠了,足足半年這些證書才徹底被清理,而在江初外婆一開始頻繁的電話中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江初的媽媽並非是生病,而是因為意外,她有很嚴重的精神問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