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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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進入原始森林,胖子所說的那個蜂巢是他跟村裡人來採松籽油時,在森林邊緣發現的,蜂巢在林子外邊*近一條小溪的大樹上。
不過出乎預料之外的是,這蜂窩太大了,比我們以前捅過的那些加起來還要大,從遠處看,就象是樹上掛了一頭沒有四肢的小牛犢子,裡面黑壓壓的巨大蟄蜂飛來飛去,嗡嗡聲震耳欲聾。
我說小胖你他媽的就坑我吧,這是蜂窩嗎?這簡直就是一大顆馬蜂原子彈啊,這要捅炸了還得了?胖子說沒錯,要是普通的蜂窩還用得著找你嗎?我自己就順手解決了,怎麼樣?你還敢不敢幹?
我說這算什麼,我們的隊伍是不可戰勝的,連美帝國主義的飛機坦克咱都不怕,能怕幾隻小蜜蜂?全是他***紙老虎,幹他孃的,今天咱們吃定蜂蜜了。
話雖如此說,卻不能蠻幹,稍有失誤就會被馬蜂活活蟄死,這種蜂如此巨大,肯定是有毒的,不用多,挨這麼一兩下就完了。剛好旁邊有條小河,這就叫天助我也,我先拿出一塊餅子掰了兩塊,喂栗子黃吃了,讓它遠遠的跑開。然後各自把帶來的軍大衣穿上,戴了狗皮帽子紮了圍脖,戴上手套,帽子前面遮了一塊找女知青借的透明沙巾,檢查全身都沒有半點露出皮肉的地方之後,讓胖子找了兩枝空心的葦子,一人一棵,準備等會兒跳到河裡躲避蜂群攻擊時用來呼吸。
準備停當之後,我們倆象兩隻臃腫的狗熊一樣,一步三晃的來到樹下,我手拿一團冬籽草和火柴蓄勢待發,胖子拿個長長的杆子數著:“一,二,三。”數到三就用長杆猛捅蜂巢和樹幹連線的部分,沒捅到四五下,巨大的蜂窩叭嗒一下落到樹下,裡面的無數大馬蜂立刻就炸了營一樣飛出來,在天空中形成一大片黑霧,嗡嗡嗡的籠罩在我們頭頂。
我事先準備的比較充分,不管蜂群的攻擊,用火柴點著了冬籽草,放在蜂窩旁的下風口,從裡面飛出來的巨蜂被煙一燻就喪失了方向感,到處亂飛,我和胖子又用泥土在燃燒的枯草周圍堆了一道防火牆,以防形成燒山大火。
此時那些沒被煙燻到的馬蜂已經認清了目標,紛紛撲向我們,我感覺頭上就象下冰雹一樣啪啪啪的亂響,不敢再做停留,急忙和胖子奔向旁邊的小溪,那溪水不深,只有不到一米的深度,我們一個猛子扎到了底,身上的馬蜂都被溪水沖走,我一手按住頭上的狗皮帽子防止被水流沖走,另一隻手取出葦子呼吸。
過了許久才露出頭來,發現蜂群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煙燻暈了過去,已經沒有危險了,此時雖是盛夏,山中的溪流卻冷,我全身已經被溪水凍得全身發抖,好不容易才爬上岸,躺在石頭上大口喘氣,頭上的陽光曬得全身發暖,說不出的舒服。
不一會兒胖子也撐不住了,晃晃悠悠的爬上岸來,剛爬一半,他忽然哎呦一聲,猛的抬起手臂,手上不知被什麼紮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我趕忙有下到溪中去扶他,胖子一邊緊握住傷口一邊說:“你小心點,這河裡好象有隻破碗,他媽的扎死我了。”
這附近根本沒有人居住,怎麼會有破碗,我好奇心起,脫個淨光,赤著膀子潛進溪中摸索,在胖子被扎的地方,摸出半個破瓷碗,看那碗的款式和青藍色的花紋,倒有幾分象以前我祖父所收藏的那種北宋青花瓷。
祖父的那些古玩字畫在破四舊的時候都被紅衛兵給砸了,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裡也能見到這類古玩的殘片,還真有點親切感,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講跟沒什麼用,我一抬手把這半個破碗遠遠的扔進了樹林裡。
胖子也把溼透了的衣服扒個精光,胡亂包了包手上的口子,又跳進溪中,我們倆洗了個澡,然後把衣服鞋襪一件件的晾在溪邊的鵝卵石上,我打聲呼哨,招呼栗子黃回來。
只見栗子黃從遠處跑了回來,嘴裡還叼了只肥大的灰色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