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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就帶著符堇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耿文秋跟之前一樣,坐在茶桌的一側。方夏視線落在她身上,發現她看起來比他在師父喪禮上,最後一次見到的模樣蒼老了許多。原本灰白的頭髮,幾近全白,身形看起來也更加乾枯瘦小,但她依舊挺直著背脊,頂著是一副嚴苛的表情。
耿文秋見到方夏和符堇走進茶室,起身對著符堇微微欠身示禮,隨後對方夏道:&ldo;方夏,你先出去,我想跟符堇先生單獨談談。&rdo;
方夏撇嘴,不太樂意地偏頭看向符堇。
&ldo;我不介意他留在這裡。&rdo;符堇淡淡地開口對耿文秋說道。
符堇說的是不介意,卻是做主讓方夏留下,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最終,符堇在茶座另一側落座,方夏搬了把椅子,坐在符堇旁邊,捧著符堇給他倒的那盞茶,圍觀符堇和耿文秋談話。
&ldo;符堇先生,我想先問一句,你是什麼時候化出實體的?&rdo;耿文秋將視線從一副看戲架勢的方夏身上轉開,壓下心裡想將這破壞氛圍的傢伙拎出去的想法,率先開口問道。
&ldo;在遇見你們耿家先祖前,我便能化出實體。&rdo;符堇不疾不徐道。
耿文秋呼吸一窒,握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又接著問道:&ldo;我們耿家先祖是否知曉你能化出實體。&rdo;
&ldo;不知。&rdo;
&ldo;你未曾告知?&rdo;
&ldo;為何要告知?&rdo;符堇反問。
耿文秋一靜,符堇確實沒有理由主動告訴他們這些。
耿文秋鬆開手中的茶盞,事到如今,再追問過去其實也沒什麼意義,重點還是以後。
&ldo;那以後符堇先生作何打算?&rdo;
符堇將視線轉向方夏,&ldo;我的鎮守人是方夏,自然是他去哪裡,我便在哪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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