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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傷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情緒。
“記得嗎?”塞恩開口,“黎明之戰後,你和蘭希在這兒等我,拿一把掃帚。”
“我們在清理落葉。”約克想起路過王宮門前嬉鬧的孩子,原來我們也曾這樣。
“鬼才信。當時你是掃帚,她給你的頭髮扯得特別長。”
橙臉人大笑:“等你爬上岸,我立刻就把你打散了。然後蘭希有了兩把掃帚。”
“當年我不是最後一個被你們埋伏的人。”
“今年也會有的。”約克說,“遊戲永不過時。”
“玩遊戲的人卻變了。”青色西塔收起了全部笑容,“尤其是你,約克。你為什麼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
“這都怪當年的黎明之戰。諾克斯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閃爍之池再也不能讓我滿足。我只好到諾克斯去。”
“真是這樣?”
“千真萬確。你不是能理解我嗎?你也想到諾克斯去,蘭希……嬸嬸都告訴我了。”
不知怎的,塞恩緊緊盯著他,好像他在撒謊似的。約克只覺莫名其妙,但雕塑家沒有放過他。“這是兩碼事。”塞恩說,“還有個未解之謎。”
“願聞其詳。”
“是你,約克·夏因。我們在池子裡重生了成千上百次,每次都玩著類似的把戲。然而很快你迷上了斑點大賽,想盡辦法參與其中。蘭希一直都是焰火隊成員,而我對塑像之外的事全無興趣——的確,我們都從事著容易出意外的行業,而你想積累更高的神秘度。”
雕塑家是危險的職業,約克想起來。對西塔而言,最容易導致傷害的事是彼此無防護接觸,而塞恩需要親手捏塑客人的元素之軀。
至於焰火隊,那更別提了。
然而對於能夠“重生”的西塔來說,這些也都只是小掛礙。真正傷害到塞恩的是另一樁事。
“終於某一天,當蘭希在水池邊爬上來時,她沒找到你。她孤零零在岸邊等我,告訴我你去了諾克斯。”塞恩攪動著濃郁的液態色彩,“你換了名字和麵孔,丟下了與我們的美好記憶,改變了對我們的稱呼,徹徹底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約克絕沒料到,時隔了近百年,自己竟還會被興師問罪。“我想做個不同的自己,塞恩。福坦洛絲千變萬化,西塔的火種卻永恆不變,這不公平。我只是和大家一樣,想要接納新的改變……哪怕是自我的改變。”
“露西亞賜予我們生命和靈魂的永恆,因此西塔才會追逐變化。”塞恩指出,“倘若我們的時間和人類一般短暫,西塔就該追逐永恆了。”
“誰知道呢?我會追逐什麼?女神可沒說。”約克回答,“連你也有一個長久的愛好,塞恩。自從你點燃對創作的熱情後,它就再也沒熄滅過。你把你的藝術與生命和靈魂等同,不是麼?”
“但我沒拋棄任何一者,約克,無論如何,我知道我是誰。某些特殊的時刻,我會自水中醒來,懵懂無知,宛如嬰兒……但那意味著我記憶的缺失,而非是一個新靈魂的誕生啊。”
約克笑了:“可是,如果重生的我仍然是我,那我為什麼會缺失呢?”
塞恩答不上來。
這時,蘭希帶來了飲料。她同時調轉花梗,讓火焰穿透男人們的頭皮。“這是時興的玩法。”她告訴他們。
青光西塔沒有再與他爭論。“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約克·夏因。你最好只是圖個新鮮,而不是變成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離珊妮婭閣下遠點,她和你不一樣。”
沒人和我一樣。“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就在這時,一個搗蛋鬼將顏料桶打翻在地。約克靈敏地側過身,塞恩則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身顏色。“像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