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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可算回了?幾天不見可將我想壞了。”孫弼時進了屋,眼尖的看到黏蕭憐身邊的崔小蠻。
“奇了,就你這副德行,居然還有來往的姑娘。”
蕭憐瞪他,她就不信今天之事兒,同孫弼時沒半分干係。
孫弼時心安理的接受她這一瞪,也不怕她秋後算賬,將這事說的清清楚楚。
“錢安良手中好兒郎一抓一大把,你可有看上眼的?”
差點看上錢安良的蕭憐,緘默好久,興趣闌珊,如果手中有掃帚,她早就將孫弼時給轟出。
孫弼時倒不介意對方不理,繼續說:“看你這樣子想來是沒了。也對,表妹花容月貌可要好好挑,別便宜了那一些小子。”
孫氏也順勢坐下,她今天梳高髻,配珍珠卷鬚釵。
她扶了扶蕭憐腦門些許繚亂的發:“時哥兒這幾天多次在孃親耳旁講與其把你嫁出,不如招個上門姑爺。”
“初次聽,孃親只覺的荒謬,可細想,倒也不錯。”
可她仍舊沒動心,乃至不曾放心上,到底招上門姑爺,不就是昭告天下,嫁不出去閨女?
可直到今天,從孫老爺嘴中聽見這樣個訊息:鹹光帝命崔博陵出帝京,徹查江南那邊販賣私鹽一事兒。
他無非是個三品官,就要擔此大任?更叫人錯愕的事兒,讓最寵愛的皇三子一併前去,卻就是個協助崔博陵的副把?
宇序遙是誰啊,心高氣傲,哪可以受此委曲,當下謊稱身體不適,婉拒。
鹹光帝疼他,就隨口對不得寵的二子來句:“你三弟比你年幼1歲,卻數次立了功,看看你可有什麼拿的上臺面的功績?”
“沒有出息的混蛋。這回跟著崔博陵好好學學。”
因而,皇三子換成皇二子。
別的全都是輔佐皇子,可到崔博陵這裡,卻是反過來了。更有人謠言揣測,崔博陵若可以辦好事兒,或許可以再度破例,升官。
到底,販私鹽是大案,決不可容。
孫家人終是慌了。
這退婚的姑娘,好婚事再難求,如同崔博陵辦砸倒好,可萬一人家打勝仗,哪戶好人家敢娶崔博陵的前未婚妻,這不是同崔家對著幹?
即便蕭憐以後出嫁,也不免受婆母蹉跎,這可是孫氏捧在心尖上的姑娘。他們是決不可以見她受點點兒委曲。
現在,也只可以招婿了。
這樣想開,他們就找上門找了錢安良。
期間,孫老太太乃至憂心忡忡:“憐兒這個小孩,一貫願有個高門好夫君,這樣落差,她怎麼受的了。”
受的了能怎樣,受不了又怎樣?
走在當下,又有多少路可走?只可以做出最好準備。
孫氏心下更不好受,卻忍著寬慰孃親:“她是我心尖肉,可恨我卻無能為力,可以做的就是叫她挑順眼的。我聽聞錢安良有各色男丁畫冊,雖然有點傷風敗俗,我也豁出去了。”
俗語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姑娘家自己對著畫冊選的?
看著面前比嬌花還豔的閨女,孫氏柔聲囑咐:“你記住,今天去宜令樓就是去用餐的。”
“你莫惱,孃親也屬實沒法,往昔倒不覺的那狗玩意可以有啥氣候,可這會孃親是真怕了。”
“這回遇不到歡喜的,那錢安良鐵定可以給你找來別的,咱們慢慢挑選。可是那一些貴家少爺,憐兒你聽話啊,咱們暫時先別想了。”
狗玩意的妹妹,這會子吃著茶,明顯不知大哥給罵了。
蕭憐聽著卻歡喜,然而她不可以笑,於是繃著張臉。
孫弼時見她這樣,彎指對桌面敲敲:“不是,你生氣什麼勁兒,要說委曲的是我,沒有個可以提攜孫家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