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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那位店小二就帶著一箇中年婦人從店鋪裡面走了出來。那個女人身材略顯肥胖,著一身橘色衫袍,但卻透露出一種富貴之氣。她的眼睛並不大,但靈活轉動之間,卻流露出狡黠與精明。她的臉上有兩個梨形的酒窩,總是掛著一笑容的臉,滿臉都是諂媚的笑著,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
慕雪輕盈地側身,將手中的信物展示出來。那婦人原本有些隨意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急忙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說道:“哎呀!原來是姑娘大駕光臨啊!奴家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恕罪!我是安都香雪樓的掌櫃,姓齊,大家都叫我齊大娘。今天香雪樓正在進行修整,可能會有些不便之處。不如姑娘隨奴家到後院去吧,那裡已經收拾妥當,可以讓我們更自在地交談。”
說完,齊大娘微微弓著身子,做出一個優雅的邀請手勢。然後她轉身帶路,引領著慕雪和那彌爾穿過香雪樓熱鬧的酒樓大堂,朝著後院走去。
走進後院,雖然地面明顯被清掃過了,但還是能看到一些被破壞過的痕跡。這裡原本應該是一處美麗而精緻的庭院,有著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等景觀佈置,可以想象它曾經是多麼的風雅宜人。從留下的痕跡中仍可窺見其昔日的輝煌與魅力。
“據我所知這個地段,並沒有發生巷戰了。但是你這院子好似也被人破壞搶劫過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慕雪看到院子裡的狀況。不禁疑惑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巷戰一起,城裡的老百姓為何都拋家舍業的要逃出城去?這南召自古以來一有刀兵,歹人就會趁機為非作歹。你想那時候官府都在忙著爭權奪利,哪有人來管小老百姓的死活呀?我們這個坊市雖然沒有發生巷戰,可那些歹人趁機進民房區裡又搶又砸,所以我們當時迫不得已,只有拿了細軟,值錢的房契地契和重要物品,立刻撤出城外去了。”齊大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著院子裡那些被毀壞的地方,滿臉都是痛心和悲憤之色,她聲音顫抖著說道:“看看這些……這些都被毀壞成什麼樣子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彷彿能看到曾經這裡的美好模樣,但如今卻只剩下一片狼藉。
“原來如此,百姓們在這場紛爭中受苦了。”慕雪聽到緣由之後,內心不覺得有所感嘆。
“誰說不是呢?天下的老百姓啊!就只盼著平平安安過自己的日子。至於誰當政權,只要沒逼迫到吃不起飯的地步。百姓們通通是不關心的。”齊大娘點點頭應聲回道。
“我看你對百姓生活頗有些看法。入我香雪樓之前是做什麼營生的?”慕雪沒想到齊大娘說話做事很是實在。
“我曾經也是莊戶人家。遇上當年大召上京內亂,丈夫,兒子在軍中都被迫害致死。後來一個人跑到了泊州。多虧謝老闆收留我,這才有了我活命的一席之地。這說來。還是要多謝姑娘你對奴家的再造之恩呢!”齊大娘臉色微微變了變,簡短說道。慕雪沒想到齊大娘這樣一個看似樂觀開朗的人竟然也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嗨!都是些過去的事啦,不提也罷。不知姑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有什麼需要奴家去做的,您儘管開口便是。”齊大娘一邊同慕雪說著話,一邊領著她走進了後院的堂屋之中。待二人坐穩之後,齊大娘便喚來下人,讓他們給慕雪和那彌爾各端上一杯熱茶,然後自己也恭恭敬敬地坐了下來,開口嚮慕雪詢問道。
“你這後廚可還能做菜?我記得泊州的點心可是一絕啊!尤其是那精緻小巧的模樣、甜而不膩的口感,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如果方便的話,可否給我這位小師妹單獨做一份美味可口的點心呢?”慕雪那水波似的的大眼睛微微一飄,然後面帶微笑地對齊大娘輕聲說道。
齊大娘何等聰明伶俐之人,自然是瞬間就明白了慕雪話語中的意思,她立刻笑著回答道:“當然可以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