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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和沒料想她嘴上功夫竟然這般厲害,再說下去她還不得給自己扣一個欺君罔上的帽子。
「你記住今日的話。」
沈瑜卿揚唇福身,「恭送郡主。」
南嘉和氣哄哄地離開,身後跟著隨從來的侍女。
「都起來吧。」沈瑜卿對周圍跪著的宮人道。
領行的小宮女看了看沈瑜卿,悄下聲,「沈小姐,您大約不瞭解嘉禾郡主的脾性。」
「她如何跟我無關,既犯了我,我亦沒必要謙讓她。」沈瑜卿道。
她清楚現下局勢,長公主名號好聽,可太后一走,無人撐腰,權勢最大的也就是魏硯了。
沈瑜卿心是有幾分氣憤,都是他惹出的禍事,分明是他的風流債,卻都要找她來說話,這算哪門子事。
宮女引沈瑜卿到了琅庭曲園,是正和殿一處假山角亭。
去了園,小宮女不知何時退下了。
沈瑜卿獨自往裡走,湖心亭四角朝天猶如飛翼,亭下曲水朗朗而走,面上波光動盪,天邊霧霞,美得驚心動魄。
她不禁看出了神,腰上一重,身後的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堅實的胸膛貼到她的背脊。
「我以前每逢這個時候都喜歡一個人到這。」他沉笑道,「母妃說我自小蠻橫,自從發現宮中這處便不許再讓旁人過來,誰偷偷入內我就揍他。」
沈瑜卿眼眸一瞬的笑意,輕下聲,「像是你能做出的事。」
魏硯「嘖」了一聲,大掌隔著厚重的外衣釦住她的月匈月甫收攏,「等天暖和了,我們試試在這。」
「不要臉。」沈瑜卿低哼了聲,「誰要跟你試。」
魏硯親她的發頂,似笑非笑,在她耳邊低語。
「去找你的好妹妹吧,我可沒時間陪你,我們現在又沒什麼關係。」沈瑜卿眼眸輕動,撇撇嘴。
魏硯聽出她的暗意,問,「什麼意思?誰是我的好妹妹?」
「你還想有幾個妹妹。」沈瑜卿白他一眼,想推開他卻又被箍得緊動彈不得。
魏硯心裡掠了下,明白,「你在宮裡遇到南嘉和了?」
沈瑜卿心想他倒是說得輕鬆,推開他的手,沒說什麼轉身要出去了。
魏硯盯住她離開的人影,嘴角不禁咧了下,「昨夜那個書呆子到驛站見我了。」
話音方落,沈瑜卿停住了步子,她怔然,轉身看過去,「他與你說了什麼?」
魏硯嘴邊有笑,故作無所謂道:「他與我說了你們自小長大的情分。」
他見她不說話,繼續道:「我竟不知你與他以前情義這般厚重,倒是我在這反而多餘了。」
沈瑜卿覺出他話裡話外的刻意,想當初離京時的情形,前途未卜,她與行嚴又許定了終生,他本就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她原本想說一句氣話的,但見他站在亭內散漫又認真,記起那日他在馬車裡跟她說「我只有你了」時的情形。
原本在漠北放蕩不羈的人到了上京卻收斂許多,知他是因為什麼,沈瑜卿眼移開,沒說話。
「你叫我到這有事嗎?」她啟唇開口。
魏硯走至她面前,手臂半摟著人,面上沒了笑,語氣認真,「今日朝貢不同以往,在席上坐著別亂跑。」
他眼低沉地看向她,是極為鄭重了。
這幾日上京暗潮湧動她不在朝中不知,但每見父親回府時的面色也知是有大事發生。
沈瑜卿沒多問,點了下頭。
魏硯抬手拂去她耳邊碎發,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臉上,驀地低下頭,手捧著她的臉驟然親下來。
呼吸纏在一起,沈瑜卿眼睫顫了顫,沒躲,試著回應他。他壓得重,似是恨不得將所有力都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