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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不願。」沈瑜卿以頭觸地。
沈歲寒閉了閉眼,狠心道:「來人,送小小姐回屋,沒有我的令,不許她離府半步。」
侍從自門外進來,沈瑜卿還跪在地上,她抬頭看去,看來阿爹是鐵了心要如此了。
…
屋內燃了薰香,許久沒住人卻尚乾淨整潔,擺置的物件沒動半分,都同她在時一樣。
連日趕路疲累,她卻無心休息。不過離開一載,家中就變了這般多。臥病在榻的母親,不知何緣由對魏硯偏見之大的父親。
沈瑜卿揉了揉眉心,倏忽想到什麼,坐到案後拿了紙提筆寫信。
家中如今亂事還是不要讓魏硯知曉為好。阿爹對他偏見過大,他來這反而是火上澆油。漠北路遠,成親後少不得奔波,阿孃若是知道她與魏硯已做了真夫妻,只怕會加重病情。
阿爹阿孃疼她,只要她堅持,到最後阿爹必會鬆口。只是現在阿孃病重,還不是開口的時候。
寫完信,沈瑜卿摺好交給醒柳,「快馬送至漠北,越快越好。」
…
一月後漠北上郡城
慄粟張禾護送沈瑜卿回京後走了快馬,剛過一月就回了上郡。
「頭,耶律殷那龜孫子可真是能折騰,都這麼久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慄粟嘀咕道。
魏硯回城早,城中早已戒嚴,四面城門堵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耶律殷不可能逃的出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藏在了城裡。
他神情凝住,沉下一片,「帶人到北面城隍廟,就算是死了,也給本王把屍體找到!」
慄粟得令,立馬帶人趕去。
如今時間已過了一月,不知她在上京如何。他遲遲沒去,也沒捎過信,她是不是又該氣了,在心裡腹誹他。
魏硯無暇多想,提刀大步出了門。
沈瑜卿接連打了噴嚏,暮夏一過就入了秋。吃一月那些藥,阿孃身體大好,已能獨自下榻。
家中不顧她的心意一手操辦與行嚴先生的婚事,沈瑜卿百般不願,日子才一拖再拖。
也不知魏硯收到信沒有。
她信中只寫了阿孃病重,家中亂事多,叫他先不要來。魏硯警覺,她信中沒敢多說,只提及阿孃的病,只要再拖一拖,等她見到先生,將此事告知了,阿爹對先生態度一向好,有先生從中周旋,這事才有轉機。
不知不覺過了一月,王氏病好了大半後時不時就會來。
沈瑜卿聽到外面人聲心知是阿孃來了,披衣起身下榻,王氏已入了屋。
「阿孃,天氣轉涼,你無事就不要出屋了。」她過去扶人,兩人一同到裡。
王氏笑,「我好得差不多了,就看我這寶貝整日愁眉苦臉,像是招了什麼壞事。」
沈瑜卿緊抿著唇,驀地開口,「阿孃,我不願嫁給行嚴先生。」
王氏幾許瞭然,「綰綰大了,對自己心思明白得愈發通透,阿孃不會說什麼,你不願意嫁便就不嫁吧。上京王公貴爵之多,也不怕挑不出一個好的來。」
「阿孃,綰綰若是不留在上京呢?」沈瑜卿輕聲。
王氏握住她的手,「綰綰,你也看出阿孃身子禁不得折騰,你阿兄不在了,家中只有你一個孩子,阿孃的心意還是希望你能夠留下,陪在阿孃身邊。」
沈瑜卿垂著頭,遲遲沒說出口心裡的話,伏到王氏懷裡,低低道:「綰綰曉得了。」
秋日深了,王氏病情突然反覆,高熱不退,當夜沈歲寒施了幾回針人勉強清醒。
沈瑜卿這才發覺,阿爹不知何時竟像是老了十餘歲,兩鬢已然斑白。
「綰綰啊,是為父沒用,都是為父護不住你。」出了屋,給王氏獨自留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