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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也是我三哥。」劉弦茼固執道。
溫霜眉眼溫和,點了點他的鼻尖,回身對王爺做禮,「家弟頑劣,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魏硯開口,「不妨事。」
溫霜又看向沈瑜卿,「這位姑娘是…」
「阿姐,沈姑娘是三哥的夫人。」
溫霜反應過來,「民女劉氏溫霜見過王妃。」
沈瑜卿含笑點頭。
「阿姐,三哥今夜要在這裡住,你也留下來吧,我去買兩條魚給你打下手。」劉弦茼悄悄拉了拉溫霜的衣袖。
溫霜猶豫,劉弦茼知她性子軟,可憐巴巴地求,「阿姐,弦玉也好久沒吃你做的菜,都饞死我了。」
「好吧。」溫霜拗不過他,「還望王爺莫要嫌棄才好。」
「不嫌棄,不嫌棄。」劉弦茼立即接話。
溫霜到廚房中燒飯,時候已經不早了,一日舟車勞動,再加上昨夜本就沒歇息好,沈瑜卿乏累,梳洗完側躺到榻裡不知不覺就先小睡了過去。
過了會兒,一人撈起她抱到懷裡,沈瑜卿往他懷中靠了靠,迷糊著問出聲,「幾時了。」
魏硯看她睏倦的臉,又心疼又好笑,「再睡會兒,用飯我叫你。」
沈瑜卿放心得抱住他的腰,她睡著和醒著就是兩個樣,清醒時對他愛搭不理,睡了又像只粘人的小貓。
睡相嬌憨,兩頰透著緋紅,魏硯低頭吻著她的唇。動作輕,她睡得熟,並沒吵到她。
屋內靜謐,院外忽一陣吵鬧喧譁聲,院子小,有點動靜屋裡都聽得清楚。
聲音越來越大,沈瑜卿被徹底吵醒了,不耐得睜開眼,「外面怎麼了?」
魏硯道:「你先睡著,我出去看看。」
沈瑜卿想了想,「我與你一起。」
兩人出了屋,原本整齊的宅院已是一片狼藉。
門處站了十餘人,黑衣束身,面目凶煞,為首的是一身寬體胖的男子,賊眉鼠眼,面相難以入目。
劉弦茼站在廚房的門外,臂橫著,清瘦的身形擋住背後的女郎。
「不要以為你是離頤統制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我爺爺是皇商,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皇商,我有上京罩著,你小小的離頤統制算什麼,趕緊把人給我,要不然我今日就讓你死無全屍!」男人跋扈得叫囂,身後跟著的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劉弦茼寒著臉,不同於表面露出的少年氣,反而有種血染過的陰鶩殺氣,「譚興,我阿姐已經與你和離了,現在同你們譚府沒有半分瓜葛,我奉勸你最好別再來擾我阿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譚興冷笑,「當初要不是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使詐,那小娘們怎麼可能離開譚府。她既然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喜歡怎麼耍就怎麼耍。」
劉弦茼拳頭攥緊,骨節咯吱作響。
「弦玉,你讓我出去,阿姐有法子對付他。」溫霜低聲道。
劉弦茼轉過臉時面上的戾氣已然沒了,開口:「阿姐你別管,這事交給我,弦玉長大了,不能總讓阿姐護著我。」
他說罷,將廚房的門一擋,就將溫霜關在了裡。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給我上!」譚興一揮手,院內十餘人都提刀而出。
劉弦茼也抽了腰間長刀,兵刃相交,光影寒朔。即便劉弦茼是以一敵十,卻也不見有半分落敗。
沈瑜卿站在廊簷下推推魏硯示意,「你去幫幫他。」
魏硯饒有意味,「你讓我去幫別的男人?」
他這話說得有歧義,沈瑜卿沒好氣道:「劉弦茼是你的部下,你難道不該幫?」
魏硯原本只是逗她,眼看著院中打得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