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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滿目的白。
「你想好了?」
魏硯一笑,「這些話原本打算回上郡同你說,但現在我不想再等了。」
他說完,革靴退一步,讓出距離,寬肩筆直,身姿利落挺拔地對著她,雙手甫一抱拳,臉上從未有過的鄭重,「漠北淮安王魏硯願求娶上京瀋氏女沈瑜卿為妻,此生締結連理,白首永偕,至死不渝。」
他微躬著腰,雙拳抱緊,手背脈絡清晰分明,只給她烏黑的發頂。
雪紛紛揚揚,沾到她眼睫,不多時就化了。
「這便就完了?」好半晌,沈瑜卿啟唇,在風中開口。
魏硯徐徐站直身,在寒風裡聽清她說的話,幾欲要被氣笑了,一把帶過她的腰,「你還想怎樣?」
沈瑜卿忽然開口,「我阿孃身體不好,不能受過多顛簸,家裡又只有我一個獨女,以後我大半的時間可能都會留在上京。」
她眼看著他,月匈月甫稍許起伏。
魏硯呼吸沉沉,「我可以等,左右孤身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多上那幾月。」
沈瑜卿輕聲,「日後你若是敢反悔我便再也不見你了。」
「我倒是怕你反悔。」魏硯摟她愈發得緊,眼裡低低地笑,「答應了?」
沈瑜卿偏過臉,心口已然跳得緊了,眸色卻淡著,輕「嗯」了一聲。
魏硯臉掛著笑,一手抬起她的下頜,唇低著覆了過去。
呼吸愈發快了,沈瑜卿推著他胸口,他親得要比以往都重,有意般地作惡。
沈瑜卿被迫仰著臉,他鉗住她的下巴,雪膚上一道泛紅指印。
心頭跳動得厲害,她眼睫輕顫著,眼裡一片水霧。
稍許,他才放開她。
他呼著氣,氣息纏繞在一起。
魏硯含笑,「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沈瑜卿被他親得沒力氣,半軟在他懷裡,呼吸緩和,沒開口問他,料想他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見她不理,魏硯自顧道:「我現在想把浪費的這些日子都補回來。」
「回上郡後就無事了,你我也能好好做些正事。」
沈瑜卿聽到他口中的正事,耳根不自覺地發熱,兀自罵了他一句下流。
彼時天差不多暗了,將有夜幕降臨,不能再過多耽擱。兩人一路往回走。
風雪大,魏硯解開胡服,全罩在了她身上。
沈瑜卿貼著他的胸口,一陣燙熱,他肩背寬厚,足以抵擋所有的寒風。
深夜不能多行,兩人回到先前的草棚,魏硯生了火準備再留一晚。
沒有那群商人帶來的毛氈熱湯,魏硯直接解了自己的胡服鋪到地上,他裡穿中衣,襯得寬肩窄腰,臂肌噴薄有力,野性十足。
沈瑜卿坐著他鋪地的胡服,「你冷不冷?」
魏硯在生火,昏黃的光照他半張臉,勾勒出深邃的眼,□□的鼻。
火生得旺了,他抬起臉朝她看,起身幾步走過來挨著她坐,臂張開,摟住人親她側臉,「心疼我?」
沈瑜卿哼了聲,「愛穿不穿。」
魏硯盯住她的臉,嘴角始終揚著。
白日下了雪,到夜裡連上,風猛吹,沈瑜卿畏冷,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魏硯抱著她像在抱一塊冰,他皺眉,目光滑過去看到她沾濕的鞋襪,走了一日必是已經濕了。
她坐著,魏硯彎腰過去抱住她的腳。
沈瑜卿驀地一驚,下意識就想把腿抽回來,「你做什麼?」
魏硯手錮得緊,沒讓她動,「鞋襪濕了,容易著涼。」
確實濕了,走了一路太冷,凍得她失去知覺,就有些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