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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到下一座城要繞一段路,驀然掉頭,沈瑜卿忍不住朝前看了眼,問身側的醒柳,「怎麼回事?」
醒柳剛從前回來,應聲,「王爺懷疑有人使詐,下令人前去再探,再耽擱一日。」
倒底是他的事,他有自己的打算,沈瑜卿沒再多問,掉了馬頭跟著。
兩人那次之後就很少說話了,也就只臨行前魏硯先開口的那三個字。現在想來,倒像是他有意等她一樣。
沈瑜卿沒再多想,容不得她想那麼多,掉頭是逆風,帷帽一個勁兒撲著她臉,看不清方向,到最後她乾脆將帷帽拿了下來,沙子撲了滿臉。
她抹著沙,面前忽現出一道黑影,正遮住來向的風沙。
臨邑城非犬戎人管轄之地,裡面西域中原人來往不絕,大多是行程商人。
至了驛站,沈瑜卿下馬先上了樓。
醒柳跟在後面吩咐僕從備了水,吹了一路沙,她知小姐喜潔,自然先是要沐浴。
沈瑜卿前腳進門,回身時那道門就叫人按了住。
他眉間有沙,手裡提著把刀,似是要出去。
沈瑜卿掃他一眼,「做什麼?」
魏硯黑眸盯住她,忽笑了下,「還得欠你一回。」
「什麼?」沈瑜卿撥了下耳畔的髮絲,斜睨他。
魏硯勾勾唇,「一些藥罷了。」
…
木桶的溫水正合適,沈瑜卿梳發,醒柳在後面給她拭背。醒柳沉穩,不似綠荷般愛說話,外出難行,醒柳會武能保身,綠荷沒學過武,沈瑜卿便沒帶她。
沐浴後沈瑜卿穿好衣裳,外面的天差不多黑了。
風沙大,沈瑜卿沒開窗,屋裡生著火爐,算不得冷。
醒柳送了晚飯,沈瑜卿夾兩箸便將放下了,愈往西走飯菜她愈吃不慣。
近日吃得少,一直用水抵著了。
用完飯沒多久,沈瑜卿摸著臉,掌心發燙,眉擰了下,從帶來的匣中取了一塊藥丸塞到嘴裡。
入夜,門外傳出一陣響動,有革靴踏地的聲響。
沈瑜卿睜著眼,側耳聽了一陣,那動靜停住,緊接著推門進了去,過一會兒那人又推門出了來。
再無聲音傳出。
沈瑜卿眼睫動了下,翻過身面朝裡,閉眼睡去了。
門閘輕響,夜裡入一黑衣人影,那人慢慢行至榻邊。
月光入室,沈瑜卿背對著那人,眼睜開了,眸光微微浮動,「你怎麼又來了。」
魏硯盯住她,看清她烏黑的發,忽脫靴上了榻,躺到她身側,臂環過她的腰,「沒吃?」
沈瑜卿動了下,他扣得緊,仿似禁錮著,她沒再動了。
「吃不下。」沈瑜卿敷衍了一句。
魏硯笑了笑,手臂收緊,貼著她耳側低聲,「那夜不是挺能吃的。」
她知道他的意思。
「你才能吃。」沈瑜卿忍不住啐他。
「我是能吃。」魏硯抱得她愈發用力了,幾乎讓她整個人完全貼到懷裡,掌扣住她的腕,揉著她的手。
沈瑜卿背對他,感受到他的腰,腿繃緊,像是在隱忍。
兩人貼得緊,沈瑜卿動了動,又叫他按住。
「我不會回上京。」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手錮著她的腰,牢牢按著。
沈瑜卿眼波微動,他撥出的氣拂到她的頸,燙熱的,隱約飄過來些許酒氣。
「你要是想回去,等回來的時候給我傳封信,我親自去接你。想走了我也親自護送你到上京外。」他沉啞著聲,輕輕蹭她的頸,「來去全隨你。」
沈瑜卿眼眨了兩下,似是沒料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聽不到她回應,魏硯呼吸愈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