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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但有一身錚錚鐵骨,沈瑜卿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她又記起秦七的話,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
所有的事情似乎與她初時的來意越走越遠。
她竟有些瞧不清他,也瞧不清自己了。
眼前似是蒙上一團霧,而她處在霧裡什麼都看不清。
魏硯手用力了下,「想什麼呢?」
沈瑜卿吃痛,唇抿住,「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放開我。」
他手放了下,指腹捏在一起搓了搓,盯住她笑,「真軟。」
沈瑜卿不理他,她心裡想著事。
魏硯坐到她對面,她看一眼,「你怎麼還不走?」
「秦七走時同你說了什麼?」魏硯看得清,秦七雖背對著人,他卻看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冷。
沈瑜卿沒隱瞞,「他叫我不要忘記當初的約定。」
魏硯敏銳地察覺,「和誰的?」
沈瑜卿臉朝著他,「行嚴。」
第45章 陶來(再修)罵你有用嗎?
魏硯磨磨牙根,「約定什麼了?」
沈瑜卿不說話。
魏硯黑眸幽幽地看她,「你我二人現在同住一起,秦七都已經看到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傳到上京裡。那個書呆子知道,你以為他不會多想些別的?」
是了,她和他雖然並沒發生什麼,但他浪蕩,總強迫她做那種事。縱使她問心無愧,可先生卻不會不在意。
沈瑜卿說:「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
「所以以身相許?」魏硯可笑道,「你不像這樣的人。」
「你懂什麼?」沈瑜卿白他一眼。
魏硯拱拱腮幫子,看她白生生的臉,細長的眉,紅潤的唇,反而沒那麼多氣了。
左右人都在他這。
「明日一早起行。」他說。
沈瑜卿點點頭。
…
翌日天明時,車馬起行。
沈瑜卿戴好帷帽上了馬車。
她眼朝馬前的男人看過去,他似是有感,也回看她。
兩人目光撞上,沈瑜卿淡淡收回視線,上了馬車。
沈瑜卿坐在馬車裡,目光看向昏沉的天,大漠孤煙,無一處不是雄渾之氣,黃沙之處,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累累白骨。
她想了一夜秦七的話,不知為何會想,來漠北至現在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改變,她也隨之深陷其中。
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出不去,進不來。
…
中途休息時,沈瑜卿下了馬車。
天依舊昏沉著,雲很淡,盛出一片頹敗之景。
沈瑜卿接了醒柳遞過來的壺飲了兩口水,水是冷的,滾入喉嚨。
她蓋了水囊,醒柳收好。
「還有多久能到?」沈瑜卿問。
魏硯提著刀從遠處剛巡視回,外面風沙大,他騎馬,眉峰上都是黃沙。
他拍了兩把肩,「圖紙所繪要出關一趟,腳程快的話,天黑前到下一處莊子修整。」
沈瑜卿記起,那張圖上往西的路確實是最遠的。
「嗯。」沈瑜卿點點頭。
「你怎麼了?」魏硯挑下眉看她。
沈瑜卿移開眼,整理著兜帽,「我能怎麼了?」
「還想著呢?」他問。
「什麼?」
「你口中的約定。」
沈瑜卿清亮的眼盯在他身上,「不是」
「那在想什麼?」
「一些想不清楚的事。」沈瑜卿說。
魏硯重新看向她,挑眉,「這種事是該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