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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爭相避讓,唯恐波及自己。
沈瑜卿欲要避開,卻被躲避的人推搡著肩,眼見那粗莽的漢子正要踏馬而過撞到她,忽肩一收,被人帶了過去,後背撞到硬實的胸膛,跌進那人懷裡。
他低低道:「別鬧了。」
「誰鬧了!」沈瑜卿忍不住駁他。
魏硯錮著她的腰,手收得緊緊的,忽垂下頭,貼她耳側。
她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灼熱,濃烈的氣息撫著她的脖頸,入了她的耳,酥酥麻麻的癢。
「聽話,我們先離開這。」似是輕哄。
沈瑜卿不說話了。
他壓她腰窩,「應一句。」
沈瑜卿語氣不好,「聽到了。」
那隊人馬漸遠,魏硯才鬆了力道改環抱著她,像來時一樣將她扣在懷裡。
沈瑜卿推了他一下沒推開,便作罷了。
兩人不動聲色地穿過人群向外走,魏硯觀察四周動向,驀地看清出鎮路上有一隊兵卒,手持彎刀,像是在搜尋。
沈瑜卿眼一抬,也看清了。她手不自覺去拉魏硯的袖口,「犬戎人。」
「換條路。」魏硯抱著她轉身抄遠路。
沈瑜卿頭偏了下被他按回來,「別看。」
他掌心貼著她的頸,彷彿天生就這般火熱,燙著她的肌膚。
街上行人密集,他們淹沒在人群裡,同樣的胡服革靴,很難叫人發現。
魏硯一按,沈瑜卿便不動了。
到巷口,魏硯扣著她的腰轉了彎,這片荒涼人少,他們繼續走,穿過幾條巷,七拐八拐。倏忽聽到喧鬧說話的粗啞人聲。
說的是胡語,沈瑜卿抬頭看向魏硯。
他正低頭,目光垂落,沈瑜卿張了唇,忽被壓住,他指腹抵著她唇尖。
粗糲的,帶著一層厚繭,是常年拿刀留下的。
沈瑜卿想推開他,他手已經拿了回去。
那些人說了一陣,有腳步聲過來,魏硯帶著她躲開,往別的巷口走。
「他們說了什麼?」沈瑜卿低下聲問他。
魏硯回,「犬戎兵駐下,準備幾日後攻陽關。」
「他們這般重視一座死城,看來瘴氣後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沈瑜卿含聲,「那我們要快些找到當莘了。」
魏硯點頭,帶她往偏僻處走,「鎮子裡犬戎人太多,不能再去藥鋪。」
「當莘一般會生在什麼地方?」
沈瑜卿想了想,「避風鬆軟的沙土,烈日暴曬,水源充足,最好是綠洲地界。」
附近綠洲地界並不好找。
魏硯帶著她穿過巷子離開小鎮,沒了馬只能徒步。走了近一個時辰,暮色四合,快近了黃昏。
大半日沒進食,又走了許久,沈瑜卿累得有些沒力氣,她勉強撐著跟上他。
魏硯走得快,許是感到她跟得吃力,腳步停頓了下,「累了?」
沈瑜卿沒否認,「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順著來時的路走,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陽關了。
「我想到一個地方。」魏硯忽然說。
「什麼?」沈瑜卿微微喘息著,眼朝他看。
魏硯看住她乾澀的唇,唇尖起了皮,兩片唇張張合合,輕輕呼著氣,問道:「還能走嗎?」
風大,沙土揚了滿臉。沈瑜卿體力確實不夠了,她抬手擋住風吹來的沙,出聲,「我沒事。」
魏硯聽出她的勉強,直接忽略了她那句微弱的沒事。
他將刀挎在腰上,兩臂去扶她站穩,跨一步到她面前,膝蓋彎下,大腿緊繃,後背向前躬,束身胡服下更襯得肩寬腰窄,腰身迸發有力,像充滿野性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