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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想了下,「就說我病了,不能見客。」
「小酒兒嫁了人就對我如此疏遠了嗎?都不願見我一面。」遠處傳來一道人聲,緊接著那人就進了院子。
沈瑜卿看了綠荷一眼,綠荷搖搖頭。
「小酒兒不必猜了,是我自己跟著她進來的。」行嚴道。
沈瑜卿含笑,「先生所來何事?」
行嚴朝服侍的綠荷看了眼,「這件事小酒兒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
沈瑜卿笑意僵住,猶豫了下,「綠荷是我的貼身侍女,有何聽不得的?」
行嚴一字一字地開口,「事關霖識,你的哥哥。」
一瞬間四肢百骸都湧上一陣麻意,沈瑜卿怔了片刻,抬手示意綠荷先出去。
她聽見自己放輕的聲音,「先生想說什麼?」
「小酒兒,我想問你,你真的要嫁給魏硯,跟他回漠北那等苦寒之地嗎?」行嚴緊盯著她的眼,想要從其中找出一分的猶豫。
沈瑜卿堅定道:「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心中只有魏硯一人。」
「那當年的承諾呢?」行嚴像是被她的目光刺痛,語氣驟急,「你答應及笄後要嫁給我,這也不作數了?」
少有見他情急的時候,行嚴在她面前素來溫雅和順,這是第一回 露了迫色。
「是我的錯。」沈瑜卿說,「當年是我年幼無知,違背誓言儘是我一人之責。」
行嚴緊緊抿著唇,「小酒兒,你背棄我,選擇魏硯,可知他都做過什麼?」
沈瑜卿像是有所感,下意識地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魏硯就是殺害你哥哥的兇手。」行嚴緩緩道。
「不可能的。」沈瑜卿面色生寒,「那一年魏硯憤然離京永駐漠北,上郡在北,會宛處南,魏硯怎會和會宛大水一事牽扯上。」
「先生,此事牽連甚廣,我會查清楚。你我身份不能相處太久,請你出去。」沈瑜卿撐案起身要往屏風裡走。
行嚴叫住她,「你不是也懷疑過?魏硯當年為什麼會憤然離京。」
沈瑜卿握緊手,眼閉了閉,驀地回身,「魏硯之所以離京,是因為淑貴妃慘死,他厭惡上京世家爭亂的醃臢。」
「到現在你還在為他開脫。」行嚴急道,「淑貴妃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死,她的孩子才不過八個月大,胎象安穩,尚未臨盆,為何突然會在那個時候離世。」
「除了世家紛爭和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一點,先帝有意讓淑貴妃看到了前線傳來的暗報。會宛大水,城中百姓死傷千餘,其中的幕後主使就是魏硯。」
「魏硯自知自己罪無可恕,才甘願自請永駐漠北。」
沈瑜卿眼前倏然浮現出以往。
她問他為什麼來漠北,他當時回她胡人陰狠,駐守漠北的人都死了,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來。
他不怕死,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每每作戰都是以命相博…
沈瑜卿不願再繼續想下去。
「無憑無據,叫我如何相信先生?」她眼裡寒,整個人冷靜得異常。
行嚴見她還不死心,從懷中拿出一卷破舊的紙。宣紙皺皺巴巴,有幾處洇染了水漬。
「我早在一月前就調查此事,這是我在行宮為太妃診治時發現的暗報,其中就記載了當年之事。」
沈瑜卿目光落到那份紙上,上面蓋了虎符印。她寥寥掃了眼,其中正寫了堤壩決堤軍令為三皇子所下。
字字清晰,沈瑜卿眼神恍然,想說這如何證明,或許是他人偽造。可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嚨像被堵住了,腦中空空一片,眼前又浮現出當年,她在廢墟里喊著阿兄,再無人回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