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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高興地接受了這句誇獎， 又道：&ldo;爭取下次進步吧。&rdo;
&ldo;對了， 下次是主場。&rdo;他忽然道， &ldo;就在下週六，你要不要來看？&rdo;
唐榕差點就答應下來了，但即將開口的時候，她餘光瞥到了拿著公文包走到補習機構大門口來的牟行闕。
牟行闕在那個漂亮女人面前站定的同時，她也反應過來，週六這個時間，她是無法到場觀看的。
&ldo;我要上補習班啊。&rdo;她說。
&ldo;啊，對。&rdo;言朝晉顯然並不想掛電話，&ldo;那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rdo;
&ldo;所以下週我又要幫你和範星源請假了是嗎？&rdo;唐榕問。
&ldo;應該只有我。&rdo;他停頓了一下，&ldo;教練說，你們班主任跟他反應過，範星源再這麼下去，畢業會考都能過不了，之後得儘量多勻一點時間給學習。&rdo;
唐榕：&ldo;……&rdo;那是得好好學習了！
電話那頭的人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惜沒找到更多話題。
宋莞在唐榕身側站著，聽她似乎一直沒掛電話，還有點好奇：&ldo;誰的電話啊說這個久，子璇還是了了？她們開完家長會了嗎？&rdo;
唐榕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選擇性地只回答了後面那個問題。
她說：&ldo;呃，我都下課了，她們肯定開完了吧。&rdo;
好在宋莞是個心大的，話題跟著家長會跑了，她也就順著一道被帶偏了重點，道：&ldo;可惜這個點，就算打電話讓她們過來，咱們也起碼要等兩個小時。&rdo;
唐榕立刻會意：&ldo;你餓啦？那我們先去吃飯。&rdo;
宋莞說不，她要留在這給總算想通的漂亮姐姐捧場。
&ldo;這回你別攔我了，我真的想聽聽牟老師準備怎麼說！&rdo;
唐榕：&ldo;這回不比上回，你放心，我不攔你。&rdo;
她說完才想起來，手裡的電話還沒掛，忙對遠在隔壁市的言朝晉道：&ldo;請假的事我記住了，你放心吧，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rdo;
言朝晉嗯了一聲，似是也準備掛了。
但就在唐榕準備按下手機側邊的結束通話鍵時，聽筒裡又傳來了他的聲音。
他說明天見。&ldo;見&rdo;字尾音還未落實，便被嘟嘟的忙音取代了。
唐榕：&ldo;……&rdo;怎麼還說完就跑的。
下一刻，校門畔再度想起經喇叭擴音而略顯失真的女音：&ldo;我為什麼要把喇叭收起來？我又沒做虧心事，這個點，我這點聲音，連擾民都算不上，你憑什麼讓我收？&rdo;
她顯然還是很激動，最後幾句差點剋制不住語氣，但萬幸人繃住了，始終直挺挺立在那裡，望著眉頭緊皺的牟行闕。
牟行闕一直沒動，他就這麼站在那裡，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街邊之所以聚了這麼多人，就是因為想看他出來後的反應，結果他只說了一句就沉默了，怎麼不叫人失望？
大概兩三分鐘後，圍在門口的人就散了快三分之一，其中包括不少急著趕車回家的學生。
宋莞看得驚呆：&ldo;難道他就準備這麼站到天亮嗎？&rdo;
唐榕：&ldo;……是個狠人。&rdo;
她倆兩句對話結束，那個漂亮姐姐又舉著喇叭繼續了：&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