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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將他抽得倒飛出去,撞斷了好幾根樑柱。
佈滿蛇鱗的手臂放在月清頭頂,一絲一縷地抽走他體內的詛咒和道基,本就單薄的身影越發淡化,幾近透明。
而黑棺擺放在王座邊,開啟的黑棺裡是面容依舊蒼白的雲湛。
月清微閤眼,心中愧疚滿溢。
一開始這就是死局,墨奕的道侶殞命,臨死前,她將自己的修為和道基全數灌注到雲湛身上,保住他的魂靈。
之後墨奕以蛇骨做為其身軀,皂提供的丹陣則供給養料。
故此雲湛年輕輕輕便驚豔才絕,成為雲宗門最年輕的長老。
至於他?不過一個儲存和轉化的容器,只為竊取雲湛的道基與蛇骨相融。
他只是個盜竊者而已。
縱使雲湛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劍靈,也改變不了這些事實。
他現在唯一企盼的就是雲湛能活,就跟前世一樣……
“他活不了的!”一聲厲喝斷了月清的念想。
煙塵中,長劍橫飛而出,直衝蛇後而去,只是在半路無端斷成幾截。
顧清玄撐著殘缺的樑柱站起,他擦去嘴角的血漬,穩住身形,有些踉蹌地向蛇後走去。
“你真當自己死了,雲湛能獨活?”他問道。
走了沒兩步,五臟六腑的移位終究還是讓顧清玄無力地半跪下去,嘔出一口血,裡面夾雜著些許內臟碎片。
但他卻低笑出聲:“你知道前世雲湛的結局如何嗎?”
一直跪坐未動的月清晃了下身形,睜眼看向他。
顧清玄黯然而輕嘲著開口:“他在為我指路前服了毒,我親眼看著他在雲宗門的山門前毒發身亡。”
他永遠忘不了前兩天還跟他說笑的少年人,下一秒就七竅流血地躺在他懷裡,邊吐血邊笑嘻嘻地跟他說:“真好啊,我終於可以去陪他了。”
他的那些秘術只吊了少年人一刻鐘的氣,顧清玄從沒見過那樣霸道痛苦的毒,從面板開始,一點點地溶解,骨頭與皮肉都化為血水。
他也沒見過被硬生生溶解,還有人笑得那麼釋然與感激:“掌門果然沒騙我……”
顧清玄的話像一條毒蛇一樣纏上月清的喉頸,讓他喘不過氣:“現在你還認為,沒有你,他就一定能活麼?”
月清忍不住去看黑棺裡的雲湛,卻愕然發現面色蒼白的人,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一滴淚。
他的表現太明顯,顧清玄已然猜到幾分:“詛咒只是讓雲湛暫時昏迷,並不是完全散失意識,也就是說,他能聽見。”
“或者,我換個說法。”
顧清玄抬起手,指著皂與蛇後,緊緊地盯著月清,將他心裡最不願面對的景象說了出來:“失去道基,你憑什麼認為雲湛還能走出這裡,從他們手裡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