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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做標本吧。安寧在一片黑暗中猜測自己隨之而來的命運,不知是不是幻覺,眼前竟隱約變得亮堂起來。
她看見自己被五花大綁在特製的手術檯上。身旁十幾個穿戴嚴實戴著口罩的人,自己就像個重症隔離患者一般,身上到處插著管子,一個醫生打扮的人正往自己手臂上注射著什麼,然後自己開始猛烈震動,像被電擊了一般,其餘人則專心地記錄著電腦上瘋狂增長的資料。
原來比解剖還要可怕,自己成為了實驗研究的活體物件啊。安寧感覺胃部一陣噁心,大腦疼得快要炸開,全身上下灼燒地厲害。
我才不要死得那麼慘,要死你們去死吧!安寧啊的一聲尖叫,面板撕裂的痛苦,無數尖利的東西如雨後春筍般破膚而出,下一刻會是什麼樣,安寧已經預料到了。
救護車在馬路上S型疾馳,最後一頭撞在路邊的樹叢裡,身中數彈的司機用最後的力氣踩下了剎車,才不至於造成更大的損失。
帶著頭罩的安寧只聽得到慘叫聲,接著是一片安靜,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她一點點往旁邊人身上挪去,背在身後的雙手在那人身上摸索著。總算摸到一串黏糊糊的鑰匙,她手忙腳亂地開啟了鎖著自己的手銬,一把摘下頭套。
車裡的景象實在是太慘了,安寧不忍再看第二眼,亂滾帶爬地掉下車子,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惡魔,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身上破爛不堪,滿是血汙的安寧不敢在馬路上行動,她鑽進樹叢,在綠化帶裡匍匐前進。身體一直在發光,全身被扎的傷痕累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逃離這裡。
好不容易鑽出綠化帶,安寧逃到了公園,在樹木的掩護下跳進湖水裡,洗去身上可怕的血跡。
待她爬上岸時,全身溼漉漉,頭髮像海草般掛在臉上,加上刺骨的寒風,安寧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啊!”一聲稚嫩的尖叫,一個小男孩恐懼地看著水鬼一般的安寧,哇地一聲哭了。
壞了。安寧來不及休整,小孩的父母已聞聲向這邊趕來,再不走又要出事端了。
安寧爬起來就跑,這個時候她真是無比羨慕蘇鶴清的瞬間移動,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自己插翅難飛。
只能改變形態了。安寧躲在一棵樹旁,用盡最後一點氣力,扭曲自己的面容。來不及變化完全,她就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安寧以為這一覺再也不會醒來了,等到她睜開眼睛時,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似乎被關在了流浪漢收容所裡,身旁都是衣衫襤褸的髒兮兮的人,其中一個肥得跟爛稀泥般的胖子尤為引人注目。
昏沉沉地站起來,安寧一陣頭暈,又摔倒在地。
“你發燒了,別亂動。”救助站的工作人員遞過來一杯熱水給安寧,安寧抬頭看了一眼,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穿著志願者的服裝,眼裡滿是善意。
安寧有多久沒見過這般善意地眼神了,鼻子一酸,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她感激地接過熱水,剛往嘴裡送去,就被水裡的倒影嚇到了。
由於形變不完全,自己的臉部畸形地扭曲著,還掛著幾個可怕的肉瘤。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看一眼就想吐。
這麼噁心的自己還有好心人送到救助站,看來人間自有真情在啊。安寧突然覺得自己的運氣也不是那麼糟糕,好歹活下來了,還有一杯熱水喝。
“喂……”無比慵懶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安寧回頭,看見那一灘胖子正耷拉著臉皮費力地朝她這邊看過來。安寧突然覺得這一灘肉似曾相識。
她慢慢爬到那個怪人身邊,將水遞過去:“你要喝水?”
怪人臉上的肉顫了顫,似乎是在點頭,安寧強撐著身體。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