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華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明朝還是能夠如日中天的。”
“皇上如此聖明,這才是我大明朝最大的福氣。”劉廣生不敢居功,忙雙手拱天,將這功勞推給了朱由檢。
兩人閒白客道中進了建極殿,劉廣生便一眼看到了朱由檢。
這是劉廣生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但卻又有些冥冥中的熟悉感。
撩袍屈膝,咽聲叩首:“臣,巡撫陝西劉廣生,叩見吾皇聖躬萬安!”
“朕躬安,劉卿免禮,大伴,為劉卿看座上茶。”
“謝陛下。”
劉廣生爬起,藉著轉身落座的機會,用眼神餘光看了朱由檢兩眼。
年輕的面龐上沒有朝氣,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和威嚴,眉關處有些皺紋,那是長期鎖在一起留下的痕跡,臉頰消瘦,似有些許凌厲之感。
皇帝,好像不似傳聞中那般簡單。
劉廣生細細揣摩著,怎麼看都覺得朱由檢不似坊間訛傳那般是個無權的傀儡皇帝。
居移氣、養移體,又道是相由心生,朱由檢給劉廣生的第一印象,便是長年累月掌權者才能有的氣度。
劉廣生打量朱由檢的同時,朱由檢也在打量劉廣生。
但朱由檢可沒那麼多心理活動,在他眼裡,這天下的人只分兩種。
一種是死人,一種是活人,無用和有用的區別而已。
沉吟少許,開了口:“卿家是第一個入京來見朕的地方巡撫,朕很開心。”
劉廣生道罪:“臣有罪,非臣不願入京,只因陝西冗政纏身,一時間擺脫不得。”
“卿之意,如今陝西的麻煩解決完了?”
“這......”劉廣生不願欺騙,如實答道:“臣無能,流患尚未剿除,讓陛下失望了。”
朱由檢於是哦了一聲:“那看來卿此番入京,是為了溫體仁,為了東林黨吧。”
“陛下,聖明。”劉廣生趕忙起身,作揖欲言,又被朱由檢打斷。
“朕若是沒記錯,劉卿是萬曆二十七年入的南京翰林院,後拜入南京教授、南京禮部侍郎顧允成門下,萬曆三十六年升任南京禮部侍郎,天啟元年巡撫陝西都御史,二年,巡撫陝西,對嗎?”
“是。”
“仕途青雲坦蕩,可見卿能力出眾啊。”
劉廣生不敢隱瞞,誠懇相告:“此間皆非臣之功勞,蓋因臣出恩師門下耳。”
“你倒是實在,朕喜歡實在人。”朱由檢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汝為東林黨之嫡系,根正苗紅,卻該提拔,如今東林黨搖搖欲墜,所以卿來見朕,是想做衛道士嗎。”
“臣不敢!”劉廣生大聲言道:“臣此番面聖,絕無半點私心,皆為朝廷社稷所想,我東林士子始終牢記當年先生於書院之教誨,忠君報國、硜硜自守,絕不做黨護媾和之事,還望陛下明察。”
“你是在騙朕,還是在騙自己?”
朱由檢呵笑一聲,將手邊的幾道奏本交給王承恩,後者快步轉遞於面露困惑的劉廣生。
“看看吧,這是這段時間錦衣衛抄家的一些核計,這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劉廣生只是翻看兩眼,便驚的瞠目結舌。
“刑部一個主事,為官四年,抄家竟然抄出了五十七萬兩銀子,這還不算他這幾年花銷揮霍出去的。
朕很驚呀啊,朕記得當年於少保蒙冤而死,傢俬僅有不到五十兩,官袍裡衣竟然還打了補丁。
於少保生不逢時啊,若他生在今朝,託蔽於東林黨下,以他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的地位,起碼也能有個幾百萬兩家財吧,也能穿身體面的衣服了。”
劉廣生滿頭大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辯解。
這幾道本中,詳細記錄了錦衣衛抄家的所有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