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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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非常' 可怕的物件,只把握著物件中與任何關係不相涉的理念,因而樂於在物件的觀賞中逗留,結果,這觀察者正是由此而超脫了自己,超脫了他本人,超脫了他的欲求和一切欲求,——這樣,他就充滿了壯美感,他已在超然物外的狀況中了,因而人們也把那促成這一狀況的物件叫做壯美。所以壯美感和優美感的不同就是這樣一個區別:如果是優美,純粹認識無庸鬥爭就佔了上風,其時客體的美,亦即客體使理念的認識更為容易的那種本性,無阻礙地,因而不動聲色地就把意志和為意志服役的,對於關係的認識推出意識之外了,使意識剩下來作為“認識”的純粹主體,以致對於意志的任何回憶都沒留下來了。如果是壯美則與此相反,那種純粹認識的狀況要先透過有意地,強力地掙脫該客體對意志那些被認為不利的關係,透過自由的,有意識相伴的超脫於意志以及與意志攸關的認識之上,才能獲得。這種超脫不僅必須以意識獲得,而且要以意識來儲存,所以經常有對意志的口憶隨伴著,不過不是對單獨的,個別的欲求的回憶,如恐懼或願望等,而是對人的總的欲求的回憶,只要這欲求是由其客體性——人身——普遍表示出來的。如果由於物件方面有真實的,及於人身的迫害與危險,而有實際的,個別的意志活動進入意識,那麼,這真正被激動的個人意志就會立即贏得上‘風,觀審的寧靜就成為不可能了,壯美的印象就會消失,因為這印象讓位於憂慮,個體人在憂慮中掙扎自救把任何其他念頭都擠掉了。——舉幾個例子將會有助於弄清楚美學的壯美理論並使之了無疑義,同時,這些例子還可指出壯美感在程度上的差別。因為壯美感既和優美感在主要的決定因素方面,在純粹的,不帶意志的認識上,在與此同時出現的,對於理念——不在一切由根據律決定的關係中的理念——的認識上,是相同的;而僅僅只是由於一個補充'規定',即超脫那被認識了的,正在觀審中的物件對於意志的根本敵對關係,才和優美感有所區別;那麼,分別按這一補充'規定'或是強烈鮮明的、迫近的或只是微弱的,遠離的,只是示意而已,就產生了壯美的各級程度,產生了從優美到壯美的過渡。我認為在說明上更適當的是首先把這種過渡和程度較微弱的壯美印象用例子顯示出來;雖然那些對於美的感受力根本不太強而想象力又不生動的人們只會瞭解後面那些有關程度較高,較明晰的壯美印象的例子。他們本可以只注意後面那些例子,對於這裡要先舉出的那些有關程度極微弱的壯美印象的例子,卻可以聽之任之。
人一方面是欲求的激烈而盲目的衝動(由生殖器這一“極”作為其焦點而標誌出來),同時在另一面又是純粹認識永恆的,自由的,開朗的主體(由大腦這一極標誌出來),那麼,和人之有這兩方面的對立一樣,和這種對立相應,太陽也同時是光的源泉,是得到最完美的認識方式的條件的源泉,因而也是事物中最可喜愛的東西;——同時又是溫暖的源泉,也就是生命的,較高階別上的意志現象的第一個條件的源泉。因此,溫暖之於意志,就等於光之於認識。所以光就正是“美”的王冠上一顆最大的鑽石,對於每一美的物件的認識是最有決定性的影響的。光根本就是'美的' 不可少的條件,而在有利的角度光還能使最美的東西更美。不過尤其顯著,和其他一切不同的是建築藝術,建築的美可以由於光的資助而增高,即令是最不值一顧的東西也可由此而成為最美的物件。——在嚴寒的冬季,大自然在普遍的僵凍之中,這時,我們看一看斜陽的夕暉為堆砌的磚石所反射,在這兒只是照明而沒有溫暖的意味,即只是對最純粹的認識方式有利而不是對意志有利, 於是觀賞這光在磚石的建築物上的美化作用,如同一切美一樣,也會使我們轉入純粹認識的狀況。不過在這裡,由於輕微地想到那光線缺少溫暖的作用,缺少助長生命的原則,這狀況就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