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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馬車到城門口處停了下來,為首的侍衛翻馬而下,什麼也沒說。
那漢子仰頭探查,沒等許步薇繼續開口,便見他人已經緊趕慢趕的跑了過去。
臨川與燕州城不如長安富裕,許步薇知道,馬車內的人並不是普通人家,能有這般架勢的,不是為官便是做商。連她一個尋常女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這些長期看守城門計程車兵。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向來如此。
許步薇稍稍後退一步,抬目注視著這群人的一舉一動。
“這位公子,縣令大人有令,入城得需通關文憑,還請拿出來讓小的核驗一番。”
語氣之中皆是奉承,為首的侍衛睨了幾人一眼,稍後緩和了下神色,客氣道:“我家公子出門匆忙,今日未帶進城文憑。”
“這……”
看守士兵的神色有些為難,他不敢直接忤逆這人的意思,試探道,“若是沒有,恐怕不能放行……”
“噓。”
話說到一半,侍衛側過身迴避眾人,自腰中拿出一袋銀子,他擺出張和煦的笑臉。那壯漢驚了一驚,便見他握著士兵的手,塞了個荷包在他手中。
“公子這是……”他手心一燙,一時不知該接不該接。
侍衛嘆了一口氣,朝馬車內看了眼:“實不相瞞,今日來到臨川,只因我家公子自幼體弱多病,身有重疾,聽聞此處訊息靈通,不遠千里便想來看一看,有沒有能夠治病的藥方。”
“事出有因,這些銀子權當作是請各位守城弟兄晚上喝酒吃肉,只是……”為首的侍衛垂下頭,低聲笑道:“還望大人為我家公子行個方便,來日若是病癒,定然記得閣下的大恩大德。”
這話一說,士兵心中一震,他連忙低頭行禮:“大人言重了。”
他在心中暗暗歡喜,不由得握緊手上的荷包,這位大人出手闊綽,隨便幾錠銀子拿出來,便能夠他累死累活半年的俸祿,沉甸甸的,就算不是普通的大戶人家,恐怕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不為銀子,若是不放他們走,之後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他暗暗在心中寬慰幾句,似是說服了自己,咳嗽兩聲道:“公子可以進城。”
許步薇無聲輕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說的果然不錯。
侍衛朝守城官兵點頭作謝,言畢跨步上馬,眾人紛紛不由得讓出一條道,壯漢彎著眉毛一聲,神色也跟著爽快起來,看向馬車走遠的方向。
人已經遠去,四周又恢復方才的模樣。
“官爺……那我這?”
許步薇站在他身邊裝作遲疑,只見那人看了少年一眼,只顧著手上的銀兩,甩手打發道:“走走走!今日放你一馬!下次可沒那麼走運!給老子混蛋!”
見他不再追究,她笑了笑,感激道:“好勒,多謝官爺!”
說罷轉回身,垂眸牽著馬迎路而行。
*
臨川為行商之城,算的上略微有些繁華,河流通往內土,可與遠在他鄉的中原人買賣交易,而城中,也會同外族人有商貿往來。而正因此,書信傳遞也極為頻繁,常常會有信驛館。
許步薇看著周圍湧動的人群,思緒漸遠。
她昨夜打算前往臨川一趟,本意是要打探一些有關北秦人的訊息。但是想了想,此處商貿往來頻繁,大多人只為拿錢辦事,就算是真真切切的從別人口中買出了訊息,也尚且難辨真假。
從臨川到燕州城,按照之前的腳程,至多隻需半日,可如今她身上沒有充裕的銀兩,也沒有馬匹,想順利回去恐怕要費上些時間。加之一路上危險重重,北秦人如今忽然出現在臨川與燕州城的邊境,於大唐而言,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