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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貴雙眼吧嗒吧嗒地望著李雲帆。

&ldo;你不問牛的去向，卻問張家應該怎麼辦，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rdo;

包大貴眼皮下垂，無言以對。

&ldo;這種事情非常簡單，就是去報案。如果不去報案，這隻有一種可能。&rdo;

包大貴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李雲帆的思維了，很可能他已經停止了思維，要麼就是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ldo;那就是他心中有鬼。&rdo;李雲帆是話中有話。

&ldo;我聽不懂你的話。&rdo;這大概是包大貴的最後一招。

這時候，門外有了一點聲響。

張師傅站在門口朝會議室裡面張望，後面還有一個人，上身穿一件舊棉襖，下身穿一條衛生褲，外面罩一條黃軍褲，褲腳捲到小腿肚上，身上沾了不少淤泥。李雲帆覺得有點面熟。

其他同志也圍了過來。

鄭峰和金所長走了出去。

&ldo;趙大炮，什麼事情？&rdo;金所長道。

&ldo;金所長，我們在七里灣摸到東西了。&rdo;

&ldo;什麼東西？&rdo;鄭峰道。

&ldo;是幾本書，還有作業本，用衣服包著的，上面綁了一塊石頭。&rdo;

&ldo;具體在什麼位置？&rdo;鄭峰道。

李雲帆和王萍也走了過去。李雲帆注意到，包大貴正在伸頸、側目。

&ldo;就在老地方‐‐就在喇叭塘‐‐那個坑附近。&rdo;

&ldo;東西呢？&rdo;

&ldo;東西，我們沒敢動。怕一動就散了，老甘在那兒看著呢。&rdo;

&ldo;很好，趙師傅，你們做得很好。劉隊長！&rdo;

&ldo;我在這兒。&rdo;劉隊長和其他幾位同志們正站在會議室門口的走廊上。還有幾位同志正在下樓梯。

&ldo;你們留守，其他人跟我走。&rdo;鄭峰一邊走，一邊把披著的大衣穿在身上。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身：&ldo;劉隊長，把包大貴帶到後面去。&rdo;

劉隊長的手下留在了派出所。其他同志跟著金所長和鄭峰走出了大門。

同志們剛走出大門，就看見一群人敲著鑼，打著鼓，從東邊走了過來，同志們走到臺階上的時候，這一群人中間領頭的十幾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同志們面前。擋住了大家的去路。

&ldo;這‐‐這是怎麼回事？&rdo;

金所長上前一步，道：&ldo;老嫂子，你們這是……&rdo;

李雲帆認出來了，金所長所說的老嫂子就是周有禮的老伴：&ldo;鄭隊長，他們是周家人。&rdo;

&ldo;金所長，趕快把他們扶起來！&rdo;鄭峰走上前去，準備扶起老人家，&ldo;老人家，這‐‐我們怎麼能擋當的起啊！&rdo;

老人家老淚縱橫：&ldo;當得起‐‐你們當得起，孩子們，快給恩人們磕頭。&rdo;

也許是同志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反應太慢，等大家上前去攙扶他們的時候，老人家已經帶著她的兒孫們磕了三個頭。

這是鄭峰他們始料不及的，沒有想到他們在馬家集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派出所的臺階前聚集了好幾百好人，船上的人都跑過來了，客棧和商店裡面的人也來了。

鄭峰在王萍的幫助下，把老人扶了起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