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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炮‐‐大炮！&rdo;人群中有人在喊。 趙大泡走了過去，顯然是去傳遞資訊的。 紙雖然不成張，但已經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字跡了，字跡無法辨認。字的位置在接近裝訂的地方。 &ldo;畢老，您再看看下面。&rdo;李衛國道。 畢老輕輕地翻動書頁，不是一張一張地翻，而是幾張幾張地掀。 卞一鳴突然大叫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ldo;有字了‐‐畢老，有字了！&rdo;卞一鳴重複了兩遍。 &ldo;看看是什麼字？&rdo;鄭峰道。 卞一鳴乾脆趴在地上，歪著頭，仔細端詳起來。 &ldo;看清楚了嗎？&rdo; &ldo;卞一鳴，你讀出來，讀慢一點，我記下來。&rdo;王萍道，同時掏出了筆和筆記本。 &ldo;你準備好了嗎？我讀了！&rdo; &ldo;讀吧！&rdo;王萍蹲在地上，把筆記本放在膝蓋上。 &ldo;風而呼，逗號，聲非加疾也，逗號，而聞者彰，句號，假‐‐陳老師，這是一個什麼字？&rdo; 陳老師單膝著地，把頭湊上去，道：&ldo;這個字是&l;輿&r;，輿論的&l;輿&r;，這是荀子的《勸學》，高中語文教材。&rdo; &ldo;卞一鳴，接著讀啊！&rdo; &ldo;假輿馬者，非利‐‐&rdo; &ldo;怎麼不讀啦！&rdo; &ldo;沒有了。就這麼多。&rdo; &ldo;畢老，再看看下面的作業本，如果上面有姓名就好了。&rdo; 畢老又翻了幾張，作業本和書相比，大了一公分左右。 &ldo;畢老，有字！&rdo;卞一鳴道。 &ldo;卞一鳴，快看看是什麼字？&rdo;李雲帆道。 &ldo;班級，姓名‐‐&rdo; &ldo;高几，叫什麼名字？&rdo; &ldo;都沒有，班級和姓名是印刷體。&rdo; &ldo;鄭隊長，包俊才就是高三。&rdo;金所長道。 &ldo;請問二位師傅，東西是從什麼地方摸到的？&rdo; &ldo;在那兒，就在那棵柳樹下面。&rdo;趙大炮道。 鄭峰和李雲帆跟著趙大炮走到柳樹的跟前。柳樹的位置在屍體掩埋處的西面，距離大概有十幾米。是第五棵柳樹。 十二月四號下午，李雲帆他們勘察現場的時候，蘆葦還沒有被割掉，所以沒有看清、也無法確定案發現場的具體位置，現在附近的蘆葦都被割掉了，現場的環境便一目瞭然地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案發現場的東面是水深流急的七里灣河道，河道確實彎彎曲曲，埋屍的地點是連著河道的一條支流上，這條支流呈喇叭形狀‐‐是一個深口喇叭，喇叭口有一點向裡收縮。埋屍地點就在喇叭的腰部，第五棵柳樹就在喇叭的底部。 因為是岔道，所以這裡的水流相對要溫和一些，河岸上有一排垂柳，如果再加上茂密叢生的蘆葦，這裡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這說明兇手在選擇作案地點的時候還是有考慮的。時值盛夏，誰會跑到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來呢。 &ldo;這個地方叫喇叭塘。&rdo;金所長道。 &ldo;同志們，現在可以確定，&l;12。4&rdo;案的受害人就是包俊才，為慎重起見，老李，您和陳皓到馬集中學去一下，把這隻懷表也帶上。金所長，從這裡到馬集中學需要多長時間？&rdo; &ldo;從這裡走到北渡口，得五六分鐘，船在水上得十來分鐘，從桃源渡口到馬集中學的要五六分鐘，不知道船在不在渡口？&rdo; &ldo;船在渡口，謝大爹就在這裡。&rdo;人群中有一個人喊道。 金所長走了過去：&ldo;謝大爹，您也在這裡啊！辛苦您，送他們過河。&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