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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他是明齋的大兒子。&rdo; &ldo;鄭隊長，後院東廂房床上的被褥和衣櫃裡面的衣服很可能就是他弄走的。&rdo;金所長走到鄭峰的跟前低聲道。 &ldo;那麼，你大侄子馬道魁能下床走動嗎？&rdo;李雲帆之所以提這個問題，是因為他看到馬道魁的時候，馬道魁是蜷縮在床上的。 &ldo;這要看他高興不高興了。&ldo; &ldo;怎麼講？&rdo; &ldo;他要是高興的話，能爬到房子上面去揭瓦。&rdo; &ldo;您剛才說，馬明齋在去世之前曾經去過普覺寺，在這十七年裡面，他是怎麼和你完成角色轉換的呢？&rdo; &ldo;您能不能說明白些？&rdo; &ldo;馬明齋不是利用你們雙胞胎的身份到外面去走動嗎？你們不怕穿幫嗎？&rdo; &ldo;明齋很謹慎，很少出去，十七年裡面，也就出去過幾次。&rdo; &ldo;請您回憶一下，他一共出去過幾次？&rdo; &ldo;幾次，記不得了，舒心堂去了一次。過去他幾乎天天去泡澡。他跟我說是到普覺寺去，我就同意了，可沒有想到他去了舒心堂，後來我再到舒心堂的時候，擦背的伍老根問了我一個問題。&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他問我身上的胎記怎麼不見了？&rdo; &ldo;你怎麼說？&rdo; &ldo;我沒敢吱聲。修腳的四老爹打了一個岔，他說劉邦的身上有一個龍形胎記，只要一喝酒，胎記就會顯現出來。他問我有沒有喝酒。&rdo; 由此看來，伍老根和四老爹的懷疑是有根據的。 &ldo;從那以後，明齋再也不敢到舒心堂去了。&rdo; &ldo;他到學校去過嗎？&rdo; &ldo;去過兩次。&rdo; &ldo;去過兩次？到學校去幹什麼呢？&rdo; &ldo;德魁在學校裡面受人欺負，回來跟他娘吵著鬧著，不想上學了，明齋憋不住了，叫我呆在家裡，自己跑到學校去了，他所有的心思和希望全在德魁的身上，勸都勸不住，結果‐‐&rdo; &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明齋剛在我的屋子裡面躺下來，水老師走了進去，要和他下棋，嚇得他一身冷汗，從那以後，就再也不敢到學校去了。&rdo; &ldo;你兄弟馬明齋假死的事情，馬道魁和馬德魁知道嗎？&rdo; 會議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陳皓把腦袋伸了進來，後面還有門衛張師傅。鄭峰走了出去，會議室的門被關上了。 &ldo;他‐‐他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知道呢？老二就指望這根獨苗了，道魁，你們已經看到了‐‐他已經沒有指望了。&rdo; &ldo;馬明齋鼻子上的那顆黑痣是怎麼弄上去的呢？&rdo; &ldo;我們馬家世代以經營藥材為主，我爹頗懂醫道，老二也跟著學了不少，在鼻樑上弄一顆黑痣不是什麼難事。&rdo; 鄭峰推門而入，用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ldo;盛老太太派人來報案，她家在修橋的時候，挖到了一個人頭。&rdo; 畢老和李雲帆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ldo;我們要不要停下來？&rdo;畢老低聲道。 &ldo;繼續，我已經安排陳皓和劉隊長他們去了。&rdo; 這真是，該來的都會來，遲早的事情。 畢老從煙盒裡面抽出幾支香菸，扔給馬清齋一支，沒有等金所長拿起打火機，馬清齋拿起火鉗夾一塊燒紅的碳點著了香菸。金所長接過火鉗往路子裡面加了幾塊煤。爐火頓時旺了起來。火光映紅了鄭峰他們的臉龐，鄭峰有了一種竹在左手，刀在右手的感覺，他現在所想做的就是把刀落下去。這種願望，在劉局長被送到省城以後越發強烈。 &ldo;馬明齋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