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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我說。&rdo; 這是鄭峰和畢老所沒有想到的。畢老點著了鄭峰和自己的香菸。心情好像放鬆了許多,這幾天,大家的心絃繃得都很緊。 金所長往爐子裡面加了幾塊煤炭。 &ldo;你們說得沒錯,十七年前,我兄弟馬明齋確實是假死。&rdo;這是刑偵隊接觸馬明齋以來,馬請齋所說的唯一一句爽快話。 &ldo;墳墓裡面的屍體是誰的?&rdo; &ldo;是‐‐是周有禮。&rdo; &ldo;請您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說,希望您不要有什麼隱瞞。您應該很清楚,我們不掌握大量的證據,是不會貿然把您請到這兒來的。&rdo; &ldo;我曉得。&rdo; &ldo;那您就說吧!金所長,請您給馬先生泡一杯茶。&rdo; &ldo;十七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五年的春天,工作隊到了馬家集,我兄弟聽人說,有人向連隊長他們揭發他的罪行,工作隊正在收集他的材料。&rdo; &ldo;等一下,我問你,馬明齋的手上是不是有幾條人命案?&rdo; &ldo;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過去我在省城,快解放的時候才回到馬家集,明齋做的那些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們雖然是一母所生,但走的不是同一條道,過去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做的,我確實不知道,你們也應該聽說了,在馬家集,我們馬家得罪了不少人。&rdo; &ldo;這也就是說,您對馬明齋的惡行是一無所知了?&rdo; &ldo;那也不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rdo; &ldo;就是小菊‐‐就是侯家的阿菊,我兄弟想對侯菊非禮,結果逼得人家跳了井,為這件事情,我和明齋大吵了一次,後來不是陪了侯家一些錢嗎?這件事情,金所長應該也知道。那件事情就是我出面處理的。本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候菊她爹跑到學校來找我,我又去找夥計孟小飛瞭解情況,孟小飛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相信,我兄弟一定做了那件事情。&rdo;馬清齋的敘述和金所長所知道的情況在這裡連上了。 金所長端著一杯茶和一瓶水進來了。馬清齋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是剛沏的。 &ldo;十月八號的夜裡面,明齋突然來找我,進門之後二話沒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我幫幫他,說如果我不幫他,他就沒命了,他捨不得老婆和孩子,當時德魁才一歲,我就糊塗了,不瞞你們說,明齋雖然在馬家集人的眼睛裡面是個該天殺的主,但他對我一直都很好,更何況,我娘隨後也進來了,她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無論如何要幫兄弟渡過這一道難關。&rdo; &ldo;於是,你就和馬明齋自導自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鬧劇,這是誰的主意呢?&rdo; &ldo;明齋早想好了。&rdo; &ldo;我問你,你們是怎麼騙過金所長和連隊長他們的呢?你們就不擔心他們到馬家去驗屍嗎?&rdo; &ldo;怎麼不擔心。&rdo; &ldo;那你們是怎麼瞞過他們的嗎?第二天早上,金所長他們不是到你家去了嗎?&rdo; &ldo;這‐‐&rdo; &ldo;您不要有什麼顧慮。請您如實相告。&rdo; &ldo;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瞞你們了。&rdo;馬清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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