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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鄭隊長夜不能寐 李雲帆捨命相陪
第十五章 鄭隊長夜不能寐 李雲帆捨命相陪
怎樣才能解開這個死結呢？皮腰帶過去的主人是馬明齋，那麼，現在呢？馬明齋十幾年前系在腰上的皮腰帶怎麼會跑到死者的腰上來呢？一個鮮活的生命，從人們的眼前突然消失，然後，又以另一種特別是形式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去時無影，來時無蹤。 飯後的討論雖然很熱烈，馬大福和四老爹雖然把&ldo;否定句&rdo;變成了&ldo;肯定句&rdo;，把&ldo;好像&rdo;變成了&ldo;就是&rdo;。可是同志們的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當鄭峰敦促大家回去休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精氣神， 鄭峰迴到房間以後，靠在床框上抽了好幾支香菸。 &ldo;篤‐‐篤‐‐篤。&rdo;有人敲了三下門。聲音很低。 鄭峰估計，十有八九是老李。 他開啟門，果然是李雲帆。 &ldo;老李，您還沒睡啊？&rdo; &ldo;睡不著，到你這兒來坐坐。&rdo; 鄭峰站在窗前，河岸邊，漁火點點；沒有風，一切如在畫中。 &ldo;走，我們到棧橋上去走走。&rdo;鄭峰往口袋裡面裝了一包香菸，拿起蓋在被子上的軍大衣，往老李身上披。 &ldo;外面氣溫比較低，你自己披上，我回去拿。&rdo; 鄭峰開啟房門，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這個人就是畢老。 &ldo;畢老，您這是……&rdo; &ldo;時間還早，到你這兒坐坐，怎麼，你們這是要出去嗎？&rdo; &ldo;我們想到棧橋上去走走。&rdo; &ldo;好哇！我跟你們一起去。&rdo; &ldo;畢老，您回去穿一件大衣，外面比較冷。&rdo; 路過李子榮房間的時候，裡面有幾個人正在打八十分；路過陳皓房間的時候，李雲帆看到，陳皓正在檯燈下看&ldo;8。18&rdo;兇殺案的資料，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他就是卞一鳴。 李雲帆扶著畢老，三個人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梯，穿過長廊，出了大門。 河岸上有很多棧橋，鄭峰他們上了一條距離派出所最近的、也是最長的棧橋。 棧橋的兩邊停泊著很多條船，每一條船的船頭都豎著一根桅杆，桅杆上都掛著一盞馬燈。 忙了一天的船伕們，正在燈下吃飯，女人忙裡忙外，男人喝酒划拳。 河水彷彿進入了夢鄉，幾乎沒有一點波紋。河對岸的蘆葦盪也停止了搖曳，蘆葦盪中不時傳來野雞野鴨低沉而凌亂的叫聲。天上沒有星星，夜，異常寂靜。漁船上的嘈雜聲傳得很遠很遠。 &ldo;鄭隊長，案子雖然在皮腰帶這裡卡了殼，但至少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受害者就是本地人‐‐至少這種可能性在逐步加大。&rdo;畢老的話即是對鄭峰的安慰，也是對案件進一步的分析。 &ldo;畢老說得對，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受害者是誰，但應該和馬家大院有關係，也許這就是皮腰帶要告訴給我們的資訊。&rdo;李雲帆的話中，分析的成分似乎更多一些。 鄭峰從口袋裡面掏出香菸，用食指在煙盒底部彈出三支，李雲帆掏出打火機，把香菸點著了。 打火機的微弱的火光裡閃出了三張憂鬱的臉。 鄭峰猛吸了一口煙：&ldo;受害者的頭顱會在哪裡呢？&rdo; &ldo;鄭隊，我們要不要再到馬家橋去一趟，把水下搜尋的距離拉長一些。&rdo;畢老道。 鄭峰和李雲帆在思考畢老提出的問題。 畢老猛吸了一口煙道：&ldo;按道理，兇手是不大可能把死者的頭顱扔到水裡面去的。&rdo;畢老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ldo;為什麼？&rdo;鄭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