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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晚飯比較遲，所以在三四點鐘的時候加點餐，炒米加葷油，放點糖，再打兩個雞蛋，並不是家裡人吃，這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我們這裡有這個習俗。&rdo;金所長道。 &ldo;魯師傅，您能告訴我們，十二月一號，馬清齋是什麼時間回馬家集的嗎？&rdo; &ldo;是割蘆葦的人收工的時候。&rdo; 撐船人計算時間有自己獨特的方式。 卞一鳴對這種獨特的方式很感興趣：&ldo;魯大爺，割蘆葦的人收工的時間在什麼時候？&rdo; &ldo;在娃兒們放學的時間。&rdo; &ldo;那麼，馬清齋有沒有說到什麼地方去呢？&rdo; &ldo;他沒有說，但這還用問嗎？&rdo; &ldo;為什麼不用問？&rdo; &ldo;你們想啊！娃兒們放學的時間是四點半鐘的樣子，他坐我的船到七里灣的時間已經快四點了，你們說，他能到那兒去呢？&rdo; &ldo;他是到七里灣去的，他到七里灣去幹什麼呢？時間這麼緊。&rdo;金所長自言自語道。 &ldo;我當時也覺得蹊蹺，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rdo; 說話之間，船已經靠岸。魯老五一邊將跳板搭到岸上，一邊道，&ldo;金所長，你們慢一點，腳下踩穩當了。跳板上有點滑。&rdo; 老五把三個人一一扶上岸。 黑暗中，土地廟像魔鬼一樣蹲在蘆葦叢裡面。三個人從土地廟旁邊走進蘆葦盪的時候，聽到魯老五叫了一聲：&ldo;金所長，等一下。&rdo; 三個人又折回頭。 &ldo;我想起來了，那一天晚上‐‐就是包家兄弟坐我船的那天晚上，在天黑以後，有兩個人上了我的船，他們讓我等一下，說後面還有一個人，估計是解手，可我等了兩袋旱菸的工夫都沒有見到人影。&rdo; &ldo;他們有沒有說是誰？&rdo; &ldo;沒有。我也沒有細問。&rdo; &ldo;那這兩個人，您認識嗎？&rdo; &ldo;只認識一個人。&rdo; &ldo;他是誰？&rdo; &ldo;是黑熊寨劉麻子家的老二。&rdo; &ldo;黑熊寨？在什麼地方？&rdo; &ldo;黑熊寨在普覺寺的西邊。&rdo;金所長道。 &ldo;金所長，以前怎麼沒有聽您說過啊！&rdo; &ldo;這是一個小寨子，現在只有七八戶人家。&rdo; 魯老五提供的情況印證了馬清齋和包大貴的說法。 &ldo;陳老師，後面這個人應該就是包俊才。&rdo;金所長道， &ldo;這個人‐‐謝大爹應該認識。&rdo; &ldo;小卞同志，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金所長，馬清齋曾經提到過一個細節。&rdo; &ldo;什麼細節？&rdo; &ldo;他說，八月二十九號的晚上，包俊才是最後一個下船的，臨走的時候，還和謝大爹打了一個招呼。&rdo; &ldo;不錯，我也想起來了。走，找謝大爹去。&rdo;陳皓道。 卞一鳴的判斷完全正確，謝大爹的話證實了他的結論。最後一個下船、並和他打招呼的人就是包俊才。謝大爹還補充了一個重要的情況，那天晚上，除了包副部長，跟在包副部長後面的還有一條大黃狗。謝大爹還證實了一個事實，當問及馬清齋十二月一號有沒有坐他的船的時候，謝大爹的回答是：&ldo;馬大老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坐我的船了。&rdo; 他們在見到了謝大爹的同時，還見到了一個人，他就是馬家集小學的水老師，他是從縣城趕回來的，他的老母親在縣人民醫院住院，得的是哮喘病，一到寒暑季節就發病。 在馬家集兇殺案的偵破工作中，水老師功不可沒，所以，在回馬家集的路上，少不了要提到案子的進展情況，當然，因為是邂逅相遇之後的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