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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禪房。 悟空禪師低眉垂首，從金所長身邊走過的時候，淺淺地鞠了一個躬，表情顯得很平靜。 智清方丈坐在佛龕旁邊的椅子上，右手拿著一串佛珠，右手一直沒有休息過。悟空禪師站在智清方丈的身邊。 &ldo;金所長和鄭隊長嘀咕了一句之後，朝悟空禪師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悟空禪師看了看智清方丈，見方丈朝他點了點頭，便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頭微微低垂。 &ldo;悟空禪師，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找您嗎？&rdo; &ldo;知道。&rdo; &ldo;請說出您的原名。&rdo; &ldo;饒二品。&rdo; &ldo;還有其它的名字嗎？ 比如說曾用名。&rdo; &ldo;二黑子。&rdo; &ldo;悟空禪師，請您抬起頭來，不必如此恭敬。&rdo; 悟空禪師慢慢地抬起頭來，鄭峰看到，在悟空禪師的脖子上，確實有兩顆黃豆大的黑痣，對稱地分佈在喉結的兩邊，就在領口位置。先前，悟空禪師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腳尖。 &ldo;馬家集‐‐包家曾經發生過兩起不幸事件，一件是茶莊遭遇了一場大火，一件是運送山貨的船在七里灣翻了，死了兩個人。您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 &ldo;是你帶人幹的嗎？&rdo; &ldo;是。&rdo; &ldo;你把前因後果說一下。&rdo; &ldo;當時，包家的茶莊生意興隆，有一天，馬明齋帶著一百塊大洋跑到山上來，請我們出面‐‐給包家一點顏色看看。他說只要不弄出人命，怎麼做都行。&rdo; &ldo;是你帶人下山乾的？&rdo; &ldo;我沒有親自下山。&rdo; &ldo;如何神不知鬼不覺？&rdo; &ldo;一天夜裡，去的人潛入包家茶葉鋪，乘夥計起來小解的時候，放倒了煤油燈。&rdo; &ldo;包家翻船的事情也是馬明齋讓你做的嗎？&rdo; &ldo;是。&rdo; &ldo;他給你多少大洋？&rdo; &ldo;兩百。&rdo; &ldo;是事先給的還是事後給的？&rdo; &ldo;事後。&rdo; &ldo;為什麼在事後給？&rdo; &ldo;做戲給馬老大看。&rdo; &ldo;你把當時的情況說說。&rdo; &ldo;那天早上，霧很重，我們埋伏在七里灣的蘆葦盪裡面，八點多鐘的時候，包家的船來了，三個兄弟潛到水中，尾隨貨船一直到喇叭塘附近才動手。&rdo; &ldo;為什麼到那裡才動手？&rdo; &ldo;那裡彎道多，蘆葦密，水流急。&rdo; &ldo;包家的船上有幾個人？&rdo; &ldo;就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壯漢，壯漢在船上掌舵。岸上還有兩個拽纖的。&rdo; &ldo;什麼叫拽纖？&rdo; &ldo;就是在後面用繩子拽住船，船順流而下，水流很急，防止船翻。&rdo; &ldo;船是怎麼翻的呢？&rdo; &ldo;三個人在船底下，兩個人頂上舷，一人壓下舷，同時用力，船就翻了。&rdo; &ldo;在岸上拽纖的看不到船下有人嗎？&rdo; &ldo;他們在船的上手，那裡是一個彎道，有蘆葦擋著，隔得又遠，看不見。&rdo; &ldo;船上的人也看不見嗎？&rdo; &ldo;夥計看見了。&rdo; &ldo;照你這麼講，那兩個人不是淹死，而是你們按在水中窒息而死的。&rdo; &ldo;是。&ldo; &ldo;七里灣發生了很多起翻船的事情，難道都是你們幹的嗎？&rdo;金所長道。 &ldo;十有八九都是。&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