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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她找到新的地方,會回來取走的。&rdo;女領班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
&ldo;好的,如果阿麗回來了,請轉告她與我聯絡,你能通知我一聲最好。這是我的名片。&rdo;劉凱將名片遞到領班手裡。
&ldo;我會的。&rdo;女領班接過名片,連看也不看一眼,就扔進了抽屜。
像阿蓉一樣,劉凱多次撥打阿麗的手機,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而舞廳領班那兒也一直沒有訊息。
看來,阿雲之死是阿麗突然離開鮮花舞廳的直接原因:要麼是她嗅到了危險在朝自己逼近,所以藏了起來;要麼就是她也慘遭殺害了。
如果真是這樣,阿雲知道什麼秘密?阿麗呢?吳建像一根紐帶把這兩個女孩的命運聯絡在了一起。只是,吳建失蹤三年來,她們都平安無事,為什麼偏偏在時隔三年後,吳建失蹤案將被打入死檔之時,一團死水猛然間被攪得沸反盈天?幕後黑手是誰?原因又是什麼?
眼下最關鍵的是找到阿麗,可她又在哪裡呢?
劉凱正苦思著解決辦法,手機鈴聲響起,螢幕上顯示著馬森的名字。劉凱趕緊接聽,急不可耐地問:&ldo;陸雪那邊有動靜嗎?&rdo;
&ldo;這些天,我們的警員貓在麵包車裡晝夜監視。陸雪的生活很有規律,無任何異常。&rdo;
&ldo;沒發現她和什麼人來往?&rdo;
&ldo;除了一個保姆模樣的粗老笨壯的中年女人進進出出地買菜、倒垃圾,沒見有人去過她家。&rdo;
&ldo;你從田記者那兒瞭解的情況如何?&rdo;
&ldo;田記者說,這大半年來,陸雪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怨婦,喜歡獨處,很少跟人來往。只跟一個一起上夜班的女同事艾思琳稍微友好一些。&rdo;
&ldo;無名氏沒在報社出現過?&rdo;
&ldo;沒有。&rdo;
劉凱自嘲地一笑:&ldo;看來我們真是出師不利呀!&rdo;
&ldo;別著急,老兄,耐心點兒,說不定我們會逮著一條大魚呢!&rdo;馬森安慰道。
&ldo;好的,老兄。祝我們好運!&rdo;劉凱沮喪地掛了手機。
外面陰雲密佈,雨幕低垂,遠遠有悶雷聲不時滾過。一場大雷雨眼看在即。
越過刑偵大隊辦公樓的矮牆,劉凱可以看到大街上人車匆匆趕路的情形。劉凱正感嘆著天氣的變化無常,他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ldo;阿麗‐‐&rdo;他只看了一眼來電的手機號碼,便情不自禁地在心裡喊了一聲。
第四章 鮮花殞落
劉凱用力地關上了窗子。雷聲、風聲和人車的噪雜聲被關在窗外之後,辦公室裡倏地安靜下來。他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ldo;叔叔,是我!阿麗!&rdo;手機裡響起一個女孩顫抖抽泣的聲音。
&ldo;阿麗!&rdo;劉凱的神經繃緊了,&ldo;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rdo;
手機那邊的阿麗開始抽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ldo;阿麗,你先別哭,告訴我,怎麼了?&rdo;
&ldo;也許……也許你早知道了,阿雲……阿雲她給燒死了。都怨我……都怨我……她本不該死的,那個該死的人……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