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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府上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似你這般了!”又說:“有奶奶這樣的媳婦,竟是我的福氣,可見我祖上畢竟還是有功德的。”幾番話把鳳姐說得心花怒放,越發的盡心操持,忙得腳不點地。
賈珍心疼可卿之死,除卻請了鳳姐主理喪事之外,又是替賈蓉買官,又是要去買義忠老親王的棺材。
賈政聞說,忙道:“我們家裡用這樣好材,恐似僭越。”
賈珍只是不聽,面上笑道:“叔叔說得有理,待我再想想。”隔日便使人拿著現成的銀子與義忠親王家銀貨兩訖了。
賈政見不成個體統,只是喟嘆,回家好生約束寶玉,只望著他上進些,家中許還有些指望。
幸喜寶玉竟似年紀大了知道道理了一般,一味只是悶在家裡讀書,把個二老爺賈政喜的無可無不可,因逢喪事,面上才沒帶出來,漸漸又見寶玉用功太過,一應應酬都停了,到底一點慈父心腸發作,尋機和王夫人道:“我瞧寶玉這半年多很是刻苦,你多照看些,別叫他太過了。”
王夫人幾時候聽賈政說過心疼寶玉的話來?驚得手巾掉進盆中都不知道,還是金釧兒替她拿起手巾遞給賈政,賈政見是個美貌的丫頭,皺眉看了一眼,待她出去,又和王夫人道:“我看你屋裡前些年還好,這些時候怎麼都是些狐媚子似的人物了?寶玉時常往你這來的,萬一有個首尾,豈不是不好?”
王夫人最聽不得這話,倒好像她寶玉是那風流色胚一樣!只是她本也不喜歡妖嬈的丫鬟,這金釧兒還是看在她父母面上用的,因此只道:“我打發她去別處罷了。”
賈政聽了點頭,當晚老夫老妻處了一夜,別無他話。
九月中諸事皆草草而過,一個賈敬生日,一個外頭賈瑞也苦熬不住死了,賈珍都不放在心上,一心全撲在秦可卿的喪事上。
出殯那日街上盡皆縞素,各家各戶親自來道惱的、路上設祭的、遣人送禮的絡繹不絕。賈珍是真傷心,一路啼哭不止,口口聲聲道:“我苦命的兒啊!再去哪裡找你這樣可人意的媳婦!只可恨我是個拙笨的身子,換不得你去,不然竟是讓我替你去了也好!”
闔府四族看見,俱都面面相覷,有些湊趣的窮親戚,也在那裡哀哀悽悽,掩面啼哭。賈璉幾個面面相覷,不得已也跟著哭了幾聲,賈蓉冷眼看著,從鼻孔裡噴出一聲,走來路上,一語不發。
賈薔跟在他後面,見他神色冷淡,一跺腳跟上去,把他手略握一下就鬆了,賈蓉便低了頭裝出一點戚色,拿袖子擦一擦,眼圈就紅了,淚珠撲簌簌地落,卻還拿眼角瞥賈薔,對他露出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笑。
寶玉在邊上見了,只是不語,越發蔫頭耷腦的,賈政因在外面,又不好罵他,又疑心他是用功過度了,寶玉心內有事,路上一應禮儀接待,皆是敷衍,全不似以往的靈巧,賈政見了只是越發擔心,便打發自己的小廝叫他們看著寶玉,舉凡應酬,也都替寶玉推了。
喪事轟轟烈烈地辦過之後,秦可卿此人便似再不曾存在一般,兩府之內,該喝酒喝酒,該打牌打牌,再沒人提到。
鳳姐待出殯之後方空閒了些,因見人情冷暖,且又想起素日和可卿情分,不免灑幾滴眼淚,回房之後依舊嘆息著睡不著,平兒服侍她換了衣裳,把她按在床上,替她放了頭髮、輕捏頭皮,她手指輕柔,又對鳳姐身周極熟的,按著按著,鳳姐就漸漸松泛下來,闔著眼問道:“近日府裡可有什麼大事?”
平兒正等她問,聞言向外一看,見外頭無人,就俯身下來,在鳳姐耳邊道:“小丫頭子們閒聊的時候,說二門上哪個小廝議論什麼新二奶奶,舊二奶奶的,不知是旺兒還是誰,把這人喝罵了一頓,都罵散了,這事也不許再提。”
鳳姐兩眼一睜,直直坐起來道:“是什麼時候?”
平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