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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墨是個好男孩,滿眼的贊成他們在一起。現在,居然告訴她,他們是表兄妹,他們的四分之一的血緣關係將他們的情感定在了道德淪喪的恥辱柱上!
“思思。”母親擔心地喚她。
“媽媽,就算是表兄妹那又怎麼樣?我愛他,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幾乎是竭斯底裡地吼了起來,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奇怪地看著這個坐在馬路邊淚流滿面,表情悲慼的女孩。她也不管別人怎麼駐足看她,只是拿著手機衝著電話吼,“我愛他,我愛他……”
雲玲聽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都碎了,抱著沈林,身子渾身顫抖,為什麼報應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她女兒身上。她喃喃道:“思思,你父親——”
“我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沈林,我沒有別的父親!!!!”她繼續吼著,情緒激動。
“思思——”雲玲悲痛欲絕,沈林回抱她,聲音含著悲痛,“阿玲,如果你不想失去思思,只能狠心一點,不能讓她的親生父親知道她的存在。況且他們兩個真的不合適。”沈林感嘆著天意弄人。
她聽了沈林的一席話,不得不狠心地逼迫女兒:“思思,在方池墨和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不,媽媽,你們兩個我都要!”她淚眼模糊地抬頭看著周遭行色匆匆,偶有個別停下來關切地問她的人,她表情變得麻木,“媽媽,別逼我!”
命運總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無法掌控於心。
它在給了你一個華麗甜蜜的開場戲幕後,驟然給你演繹的卻是一場沉重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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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別逼我。”
“雲入思,你怎麼那麼殘忍?”
“你們是表兄妹,有著親近的血緣關係,你們是不倫之戀——”
室內,狹小的空間,牆上的掛鐘指向凌晨三點。窗前的書桌上,14寸的膝上型電腦處於待機狀態,散發著幽藍的光。扒著睡著了的女子,頭髮烏黑齊腰,在幽藍的燈光下,烏黑透亮中透著墨蘭的光。小巧的臉上,秀氣的眉微微蹙起,表情痛苦難耐,似是陷入噩夢般。
突然,一陣輕柔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女子的夢境,她驚醒過來,抓過旁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阿思——”沉穩的男聲,低柔地喚了她一聲,便沒再說話,寂靜的夜裡,只有對方輕微的呼吸透過電波清晰地傳達至她的耳膜。
“阿珏。”入思揉著些許痛的額頭,每週三的這個時刻,他都會過來或者打電話過來,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記得喝杯牛奶再睡,下週三我沒輪上值夜班,再去陪你。”沈珏叮嚀道。
“嗯。”收了線,她怔怔地望著窗外出神。
四年多了,四年間,她總是會做同一個夢,然後從夢中驚醒,週而復始。夢裡,方池墨對她竭斯底裡嘶吼的絕望的言辭,越發深刻地刻在心裡,任時間幻化為那把鋒利的刀刃,颳得鮮血淋漓,除了在原有的傷痛的基礎上,新添一道道疤,覆蓋住原先那道,永不得磨滅。
她去洗了把臉,到廚房衝了杯牛奶,端回書桌前,繼續埋頭整理幻燈片。後天就要提案了,本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結果今天總部那邊反饋回資訊稱她的助理許淮準備的彙報幻燈片不合格。
相對於園林景觀設計這行來說,所有的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