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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子千退了一步，看著他在學校幫過自己的份上，於是就問了他一句：“那你想吃什麼？” “這還差不多，我也想吃麻辣大蝦。” 高子嘉突然嬉笑了一下——這不是和子千說的一樣嗎？那還問什麼？ “你是不是非得要刷一下存在感？”華初之扭過頭瞪了他一眼。 “是啊！”乞炳文把頭轉向一旁，既不服又無奈。 華初之帶著孩子們在他樓下附近的飯店吃飯，他還拿著啤酒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沒事的，都喝一口，我可不是老古董。” 子千抿了一口之後難喝的想要吐……甚至還乾嘔了一下。 “子千，你媽媽就是靠這個工作把你養大的，這麼難喝，還很傷胃，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是媽媽的底線，也是她最後的鎧甲和軟肋，辜負誰都不能辜負你們的媽媽，知道嗎？” 子千突然懂了華叔叔為什麼要讓她喝酒……喝酒是媽媽走過最難的路，也是最長的路。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這個東西，養育了他們。 乞炳文好像懂了：不是她自己要做陪酒女郎的，她是為了孩子甘心情願掙別人瞧不起的錢。其實臉面哪有那麼重要，能把孩子教育好，能他們健健康康的成長，就是最厲害、最強大的媽媽。 尤其是在他們根本就沒有爸爸的情況下，含辛茹苦的撫養了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兩個孩子。 華初之教子嘉用洗衣機——他們家裡沒有全自動洗衣機，全是媽媽手洗的衣服。 “這麼高階。”子千好奇的看著 “那你們洗衣服都是怎麼洗的？”華初之好奇的問。 “小的時候都是我們自己手洗，上了高中以後課程緊，都是媽媽給我們手洗的。” 子千很得意的解釋，媽媽洗衣服怎麼了？又不丟人。 只有華初之心酸又心疼：高小雅這麼些年來，到底經歷過多少他不知道的苦難。 子嘉和乞炳文同睡一屋，子嘉還是給他一些自己的筆記讓他記，出一些可能用得到的題讓他做。 子千洗過澡以後躺在床上，看著整潔亮堂的燈光，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一個房間。 “沒睡的話都出來吃點水果，喝杯牛奶。”華初之恭喜自己榮升保姆。 三個人從房間出來，他坐在沙發上辦公，桌子上放了幾杯牛奶，切了一些很精緻的水果。 “乞炳文，你媽剛才打電話了，讓你這個週末回去看看你爺爺奶奶。” 華初之自己泡了一杯茶——不得不承認，年齡大的人就是喜歡喝茶。 “他們在養老院住著呢，有什麼可看的？” “廢話！那不是十天半個月都看不著你嗎？你要是還不去看他們，你爺爺奶奶回頭把遺產給別人了。” 乞炳文立刻就答應了：“你跟我媽說，我明天一早就到。” 年紀輕輕的，竟然還知道爭遺產。 不過話說回來，爺爺奶奶就他這麼一個孫子，不給他給誰呢？乞炳文怕的是養老院裡經常有那些賣保健品的人巧舌如簧，花言巧語的把他們老兩口給哄了。 子嘉和子千一早就回來幫媽媽幹活——媽媽去海鮮市場看店了，外公在家裡。 外公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倆上手，怕髒了他們的衣服。 “外公，我們倆要是不幹活的話，媽媽回來會吵我們的。” “怕什麼？有外公在呢，她不敢！” 高峰非讓兩個孩子坐在陰涼處歇著。 直到中午的時候高小雅回來，他們才開始做午飯。 “爸，他們都這麼大了，讓他們動手幹活啊！” “多大了？他們才十幾歲，能有多大？現在哪有十幾歲的孩子幹家務的？不許幹！” 有外公在，他們倆底氣也很足。 高小雅很無奈，但是她並沒有跟爸爸解釋為什麼要讓他們做家務——很小的時候，高小雅拼命的讓他們學做家務，因為她怕有一天這兩個孩子再一次被拋棄。 對，她那時候想過千萬遍要把他們拋棄，但是又怕他們餓死在路邊，讓子嘉學習生火，洗衣服，把他丟河裡，讓他學游泳…… 那時候子嘉常常哭喊著說：你是個壞媽媽，壞媽媽…… 高小雅也心疼，可現在不狠，他們很可能就會喪命啊！ 所以，在他們上高中之前，高小雅一直是苛待他們的。但凡能學到一點本事，都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