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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蘊公主略微遲疑了一下,臉色間閃過一絲流雲,但很快便散去了。
“是很好記的名字。聽說你很擅長薰衣?”
“回稟公主,略通一二。”
“略通一二怎能叫擅長?是謙虛還是心虛?”
宮素衣一下被問住了,果然還是自己想得單純了,印象中,曲縈還是那個弱弱地、柔柔的小女孩,豈能想到如今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呢?
宮素衣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沒想到曲縈這第一招就使得那麼厲害了。說是謙虛吧,肯定會被認為自大了,說是心虛吧,又會被當成存心欺瞞。
宮素衣腦一轉,說道:“在公主面前,奴婢不敢作虛。”
一句“作虛”讓靈蘊公主無可斥責,這“不敢作虛”指的是不謙虛還是不心虛,讓人匪夷所思,總之,宮素衣不玩虛的。
靈蘊公主正插著步搖,聽到這一句,手頓了頓,緩緩地迴轉頭來斜睨著她:
“第一次見主就站著說話,果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冷冰冰的一句話有如尖刀一般刺來,宮素衣這才發現忘記下跪了,大概是心裡真把她當成曲縈了。
左右奴婢偷偷笑著,看來也是有心整她,才沒提醒她下跪。
宮素衣這才發現藍采芹說的下跪原來有多難!
銅鏡裡,曲縈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幾乎是折射進宮素衣的眼裡,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那銅鏡裡的女真的是當年的曲縈嗎?
曲縈,真的是你嗎?
你真的要我下跪嗎?
宮素衣心裡像是被劃了狠狠一刀。
“還不跪嗎?”
。。。
 ;。。。 ; ; “還說沒有。誰欺負你了?”
“沒有,真的沒有,只是想到一些心事,有點不開心罷了。”
“我看可不止一點不開心哦,有這麼多。”藍采芹說著比出一根手指,指著上面的一截說道。
宮素衣將她的手指往上挪一點:“是這麼多。”
“比我想的還多一點啊。哎,說說,到底什麼事嘛。”
“我現在不想說,采芹,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吧。”
藍采芹嘟囔起嘴,也像是心事重重的樣,摸了摸發酸的後脖,說道:“好吧。那你早點回來睡。”
宮素衣看著她,忽然想起什麼,急切地說道:“等等。”
“又怎麼了?”
“你說,秦王怎麼會知道我去見皇上呢?”
“這個……”藍采芹別過臉去,繼續抓摸著後脖:“這個,我怎麼知道呀。”
宮素衣嘆了口氣,抱著膝蓋低下頭去:“這皇宮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那我,我去睡了啊。”
“嗯。”
宮素衣一個人望著梨樹,這棵樹也不知是誰植下的,孤零零的,獨自飄零,梨樹梨樹,人生長恨是別離,就像冥冥中註定了一樣,連門口唯一的一棵樹都叫梨樹。
她仔仔細細地回味著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堅定,他的決然,他的飄逸,他的為難,從殉葬坑到府衙門口,從靈犀樓到逼仄的牢房,從宮外到宮內;從流著血的黃昏到飄著雨的清晨;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他的氣息。
每次走到他面前,她都會變成一個煮熟的傻瓜,真想就此拉住他的手,永遠也不要放開。
……“跟我走,你不僅是李夫人,還能繼續過自己喜歡的日。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一個受到拘禁的女人,我會帶你策馬奔騰,帶你出雲入海,帶你追風逐月,只要你喜歡,我也可以和你徹夜研究律法,而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糾正冤假錯案……這也是你唯一可以逃脫秦王的魔掌、的控制和後宮的爭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