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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消失了——又或者,是他感覺不到世界的存在了。
可是,黑格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事!只是難忍的痛楚感傳來,心臟被挖空了,空了……一口氣隨著洩了出去,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下子掏空了,變得輕蕩蕩的,黑格茫然若失。
除此之外,他還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可是奇怪的很,自己仍是好好地站立著。
寒風吹過,黑格哆嗦了一下,突然清醒了過來。
狼呢?狼哪裡去了?剛才那些無數的狼呢?
黑格呆住了,他只知道傻傻地站在那裡,血從他心口的那個大洞噴射了出來,灑了一地。黑格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他在尋思著這不合理的事。
“莫非,剛才那些都只是我的幻覺而已?”黑格低頭看了一下胸口,那個大口子仍然存在,可是,奇怪的就是,自己竟不怎麼感到痛了,黑格撫了一下,溼溼的。
“……”
黑格把手伸向嘴邊,舔了一下……
“媽的,老子的血竟然是沒有味道的?這不可能,果然是幻覺!”
“是幻覺!”
“是幻覺!”
“是幻覺!”
“……”
黑格的吼聲隨著夜風傳了出去,在天地間迴盪起來,不斷的重複著,忽然,天空碎裂了,大地震動著,一團光芒萬丈的光球出現在黑格的視野中。
光球快速接近,越來越大,一瞬間已經到了黑格的眼前,光球爆炸了,強烈的光芒散發出來。
“啊……我的眼睛……”
天地開始旋轉起來,一切都在快速消失,特別是光線,更是猶如用完了一般,世界變得黯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只是一瞬間,黑格的感覺又再次真實起來,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還是好好地站在巨巖下,哪有什麼狼的影子?哪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全都只是幻覺而已,再看看自己身上,完全沒有那些被咬過的痕跡。
可是,心仍是在快速地跳動,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劇烈的運動。剛才的事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經無從分清了,又好像是做了一場恢弘的夢,哦,不,這應該叫噩夢,醒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留下的,只是驚悚的回憶。
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一片溼漉,夜風輕輕地吹著,黑格感到了一絲涼意,剛才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的一切,所有的狼,還有我與狼戰鬥的事,果然都只是幻覺而已……”黑格驚魂未定地撫著心口自語道,“可是,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產生這種幻覺,而且,逼真得如同真實……”
“!!!!!!”黑格扭頭,他感覺到了背後有點異樣。
“天!那是什麼!”黑格驚呼。
一個人影不知何時開始,無聲地站在黑格背後的巨巖上,他冷冷地看著下面的黑格,彷彿看著螻蟻一般,又或者,黑格在他的面前也只就是螻蟻而已。
黑格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因為那人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這光芒儘管微弱,但和深沉的黑夜比起來總是亮了許多了,明暗對比下,那人的臉上只是一片陰影。漸漸地,光芒增強了,那人的身影模糊起來,他的身上慢慢地伸出許多如羽翼一般地光影,不斷伸出,蔓延……羽翼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長,也越來越亮。
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匯聚,正在那人的體內爆發,黑格驚駭地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形容這時見到和感覺到的了,他只知道,這個人很強,很強,強過了自己所見過的一切,強過了自己的感知範疇……
“撲嗵……”
“撲嗵……”
“撲嗵……”
黑格的心再次劇烈跳動起來,這回他感受到心臟幾乎就要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