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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題,你只害怕你自己的血管,還是一切血管?&rdo;
陳世安下巴仍枕在手背上,手放在桌上:
&ldo;你猜?&rdo;
這樣的他,年輕又英俊。
就像高中讀書時,乾乾淨淨的大男孩。
&ldo;……&rdo;
李文森看了看錶:
&ldo;鑑於我們一週只聊一個小時,我覺得,我們的效率可以高一點。&rdo;
&ldo;我也這麼想,你每小時的價格昂貴到我承擔不起,我當然要抓緊時間問一問我感興趣的問題,比如……&rdo;
陳世安彎了彎眼睛:
&ldo;小小姐,你是單身主義?&rdo;
他指的是她左手小指上戴的灰綠色戒指。
戒指戴在這個手指上,意味著戒指的主人已經打定主意永不結婚。
&ldo;我是。&rdo;
她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ldo;但這和你害怕血管有什麼關係?&rdo;
&ldo;當然有關係,世間的一切事物都存在關係。&rdo;
他坐直,脖子以下全是腿:
&ldo;這麼年輕就決定終生單身,博士,你害怕愛情?&rdo;
&ldo;不,我不害怕。&rdo;
&ldo;你還沒有接觸過愛情,為什麼會害怕愛情?&rdo;
他就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若有所思盯著她:
&ldo;難道是你的父母不再相愛,互相背離,並拋棄了你嗎?這就可以解釋你為什麼孤身一人來到中國,還打算繼續孤獨終老了。&rdo;
……
&ldo;我說了,我不害怕愛情,至於我為什麼選擇單身,這是我的私事。&rdo;
李文森臉上沒有一絲被冒犯的表情,只是平靜地說:
&ldo;但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會這麼篤定,我沒有見過愛情?&rdo;
感情經歷是極其私人的事。
他什麼會用這種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他從哪裡得到的資訊,是猜測還是……
&ldo;當然是猜的。&rdo;
陳世安笑眯眯地趴回桌上:
&ldo;你只用了平常人三分之二的時間,就讀到了博士學位,這要求你一天至少學習十一個小時,難道用夢遊的時間戀愛嗎。&rdo;
他勾了勾嘴角:
&ldo;不過現在你有時間了,剛才就有一位男士請你看電影……&rdo;
&ldo;……&rdo;
眼看著話題又要被扯遠,李文森收起記錄本:
&ldo;時間快到了,我覺得你的狀態不太好,我們下次聊吧。&rdo;
&ldo;等等。&rdo;
陳世安按住她的手,仍然微笑著:
&ldo;我們繼續談恐懼‐‐剛才說到哪裡來著?&rdo;
&ldo;血管。&rdo;
&ldo;啊,血管。&rdo;
他愉快地勾起嘴角。
比起厭惡,更像是享受:
&ldo;我只害怕我自己的血管,別人的血管,無論是縱向切開,還是沿橫截面切開,是連著軀體,還是一段血管,對我都沒有影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