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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心突然在心裡嘆了口氣。
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自己錯估了所有的事情,以最不禮貌的一面出現在客人面前。若不是礙於這個國家主客有別的過於嚴謹的風俗和現在算是陌生人的他們,想來和室裡的少年定會翹起唇角,露出他特有的笑容,直接將“不華麗”這三個金光條條的大字砸到她身上了吧。
所以,淡心現在的形象是穿著一身沾染了塵土的衣裳,頭髮束成馬尾,沒有仔細的重新梳理過,毛茸茸的披在身後,雙手捧著精巧恣白的茶壺,像個打醬油的路人甲般悄然蹬場了。
真囧……
…………
少年看到她施施然的站在那兒,一身染了泥漬的淡粉色淑女襯衣下身是長至腳裸的長裙,手裡捧著的恣白壺器,透著絲涼的白氣,淺淺淡淡的微笑,陽光在她身後的綠色裡翩飛,篁竹輕擺搖拽,卻似乎無法在她身上刻上絲絲教人側目的痕跡,整個人淺顯得彷彿一轉眼就可以忽視了。
掠眼間,那人那景就會被這個世界擱淺不計般的錯覺。
少年微微挑起眉,然後又蹙了下,恢復他慣有的自信張揚的驕傲。
“啊恩,你好!慈郎回來了麼?本大爺親自來找他了。”少年起身,手習慣性的撫上眼角下的淚痣。
若不是很早很早就知道了這大爺的本性,第一次接觸他的人必然要以為這人是要來踢館挑釁生事或來宣揚他的華麗美學的了。
淡心眨眨眼,對他現在的語氣感到意外,仔細一聽,還算是客氣的吧。幸好,他沒有將自己看成了這個宅子裡髒兮兮的傭人,還算禮貌。話說,網王裡的這些孩子向來都是不錯的,即便略有不同,也是他們獨樹一幟的魅力呢。
“慈郎還在山田先生家的番茄園裡作客,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請稍等片刻。”
淡心將笑容擺出恰到好處的軌跡,忽視自身的狼狽從容走進和室,請客入座,見仍沒有傭人看茶,再看看原本應該是給自己抱回房裡獨享的冰鎮花茶,只能硬著頭皮給客人倒茶了。
“請喝茶!”
這是待客之道。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說,至於他喝不喝花茶,是他的事情啦。
少年沒什麼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優雅的捧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茶,帶著微微的香甜味兒的清冽液體自微澀的喉嚨滑入胃部,冰涼的感覺瞬間消彌了嚴夏的暑意,身體也變得酥懶鬆懈起來。
這感覺不壞。
少年的表情又恢復了先前的漫不經心的隨意。
“你好,本大爺叫跡部景吾,是慈郎的朋友。”朋友二字被少年咬得很重,給人另一種特別的意思。
真的,若不是真的知道少年的脾性,淡心以為他是來這兒找茬的了。
“哦,你好,我叫清水淡心,歡迎您的到來,若有招待不周請見諒。”
“聽說保刈老夫人生病了,她老人家怎麼樣了?”難得關心的語氣,沒有半分做作。
“多謝關心,奶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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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我往的客氣著,因為他們現在是陌生人,所有的話只限於最基本的禮貌問候。即便是跡部景吾,來到這兒,作為晚輩,也必須充分展現他良好的家教,而不是同人文上絲毫不客氣的華麗用語。
淡心了悟。
畢竟生活是生活,現實是現實,不可一日同語。
淡心終於覺得對面的少年,即便是網球場上強悍的王者,生活上,也只是個平凡人罷了。
淡心也瞭解到了原著外沒有著筆墨的一些內幕:原來慈郎與跡部大爺私底下竟是好到了早已互通家門的地步,並且在對方家人裡佔有不輕的重量,從他的語氣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