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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房鐵孤大聲道:
“少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是?”
紫千豪沉重的道:
“但願這一次不要再功虧一潰!”
房鐵孤正色道:
“他跑不了,少兄,我有這個感覺,姓單的就到此為止了,永遠為止了。”
強顏一笑,紫千豪道:
“希望是這樣,房兄。”
其他幾個人全沉默著沒有出聲,但是,從他們的神韻之中,卻可以看出這些個孤竹豪士蘊藏在心裡的振奮、激動與緊張。是的,多日來的鬱悶、煩躁、忐忑,就將一掃而光。雪恥的快意,仇恨的宣洩,對死難弟兄們的冤魂告慰,即將在眼前實現了。
很快的,大約在柱香時分之後,他們已望見了那道荒禿禿的脊崗,於是大夥完全下馬,在周適的引導下。迂迴至那洞口相反的方向包抄了上去。
這道荒崗只是一片亂石與泥土混合成的大丘陵子而已,似—只不成形的龜背般拱起地面上,簡直沒有一點的幽密深回之處,毫不扎眼。若非這位“掌上才子”吐露的訊息,誰也不會想到費盡心血猶不可得的單光竟然躲在那上面,一般來說,這卻是個最不宜隱藏的地方呢……周適表面上故意怏怏不樂的走在前面,心裡卻發足了寒,紫千豪等六個人則採取了半圓形的包圍陣式緊跟於後,逐步往荒崗後面的那處狐穴逼進!
慢慢的,他們繞過了積著雪的參差怪石,踏過一片起伏不平的斜坡,在荒崗的左側底下。一堆枯萎的雜草邊,周適停了腳步,他左右一看,前後面隱伏著的孤竹群豪搖了搖頭,自行撥草而進。嗯,在—堆參差不齊的岩石中,赫然有著一個尺許方圓的洞口顯露!
低頭朝洞裡叫了兩聲,但卻沒有任何動靜,周適顯然十分迷惘的又站了起來,沉思著撥草行出,他呆立在那裡,再度苦著臉搖搖頭,表示單光不在裡面……伏臥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紫千豪正心往下沉,充滿了無限懊惱之際,突然間,就在崗陵之上,一條人影疾如鷹般飛掠而下!
只是一眼,一眼之下,紫千豪立刻血脈賁張。精神快振,雙目睜得圓滾,是了,那飛掠下來的人,不是別個。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強仇大敵——“血狼星”單光!
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外罩一件灰鼠皮馬巾,裹得單光瘦小的身體越發枯瘦精悍,綾青突凹,但是,他的形容卻宛若厲鬼般可飾——他光著頭,頭頂黃疏疏的毛髮蓬亂生長,正中卻有一塊紫亮的光禿大疤痕。他的右耳至失,只留下一片未平的黃白色創疤,疤面還有血筋浮現中間一個黃豆般的黑孔存著,他的左耳是乾癟的灰褐色。僅剩了一半,襯著他的兇狠寒毒的焦黃面孔,真是好一付懾人的尊容!
甫見單光出現,周適已不禁變了臉色,看得出他在想努力裝扮一付泰然自若的笑臉,但表情卻越發生便於澀,越發惶恐緊張。那笑臉,就蒼白得比實還難看了。
冷冷的站在周適五步之前,單光枯乾冷漠的面孔沒有一丁點表情,他的一雙眼。有如毒蛇的瞳仁般那麼麻木陰森的注視著周適。沙啞啞的。他開了口:“你到那裡去了?”
吞了口唾液,周話故作不解的看著他。吶吶的道:“我?我那也沒去啊,只到後頭方便了……”單光冷冷的道:“這麼久?我找了你很長一時間了……”冷汗涔涔,周適忙強笑道:“我方便一次的時間是比較長些,呃,單光,你怎能懷疑我?我們可是一條陣線上的患難之交呀……”突然桀桀怪笑,單光邪惡的道:“周適你不用演戲了,你以為你騙得了我?你去方便莫不成還帶著你的坐騎,方才過你的馬也不見了。怎麼?你大解後用馬舌舐你的屁股?而且,那一列蹄印往前面的路上排過去,你又怎麼解釋?”
心驚膽顫的周適急迫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