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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把勁追上去,李定邦已經轉過一道彎,如同竄入草叢的兔子一樣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中年男子一時間居然急得捶胸頓足,片刻之後他突然冷靜下來,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男性,黑頭髮,六尺高!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說完,推起山地車,慢悠悠地走了。
李定邦用了三分十五秒跑到了政管大樓二樓階梯大教室門外,整個走廊裡已經沒有人了,靜悄悄的,李定邦匆忙整理一下衣服,昂首走進了教室。
教室裡坐滿了來上課的同學,連最後一排幾乎都坐滿了,幸好還有幾個空位,李定邦趕緊快走幾步,坐到了最後一排的空位上,就在李定邦屁股落座,書包歸位的同時,上課鈴準時響了起來,李定邦這才輕輕地噓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在自己的人生第一課上遲到,都怪米歇爾那個小妞,早知道她上午沒課,就不該跟她聊那麼投入了。
上今天這次課的教授是羅謝爾大學有名的“嚴師”,法國哲學界的泰斗級人物洛埃特,沒有學生敢在他的課遲到,不光是他的名氣,更是因為他每次課必點卯,點卯不到的學生,他的評價必是C,得到他C評價的學生,基本上就等於在政治前途上宣判了死刑,上這來學習的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所以他的課沒人遲到,像李定邦這樣鈴響前入座的,已經可以算是異數了。
果然,在場的一年級新生,到四年級畢業生,三百七十七人,洛埃特花了幾乎半堂課時間挨個點了個遍,才滿意地放下了花名冊。
“今天是高階政務管理專業本學期的第一次合班課,考慮到四個年級不同的層次,我今天就講講笛卡爾的理性主義,這個大家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內容!”洛埃特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對著話筒說道。
既沒有板書,也沒有多媒體,洛埃特老頭就坐在講臺上,對著自己的筆記本念開了,他講的無非就是自己對笛卡爾理性主義的理解,李定邦很快就從腦海裡翻出了笛卡爾的原著《第一哲學沉思集》還有一大堆的相關著作,聽得索然無味,開始閉目、練氣、神遊。
誰知道,老頭的眼神很好,偶爾抬頭掃視課堂,一眼就看到了閉目端坐的李定邦,頓時來了脾氣,用力一合筆記本,對著話筒大聲吼道:“坐在最後一排的那位同學!請你站起來!”
高亢的聲音一下子把李定邦震醒了過來,只見滿教室所有的人都盯著自己,李定邦並沒有睡著,老頭喊的他聽見了,立刻就不明白了,最後一排又不止一個人,怎麼大家就都知道看著他呢?
待他左右一看,這才不由心中哭笑不得,原來最後一排除了他,其他應該都不是學生,因為最年輕的一個看起來都年過半百了。不過李定邦沒有睡覺,底氣也足,一下子的出糗心慌過後,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
老頭倒也沒有為難自己的學生,客氣地說道:“請你自我介紹一下,然後談談對笛卡爾理性主義的認識!”
既然站起來了,那就豁出去了,李定邦目不斜視地看著講臺,朗聲說道:“我叫李煜,一年級新生,來自中國。笛卡爾的理性主義不外乎四層意思,一是對一個常見觀點的反思,二是人是有限者,三是有限者需要與無限者對話,四是立人而敬神。……”
洋洋灑灑,口若懸河,字字珠璣,李定邦足足賣弄了剩下的小半節課,直到下課鈴響起,李定邦才停了下來。
下課鈴聲響畢,教室裡依舊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李定邦身上,每一雙眼睛都透著不同的意味,有羨慕的,有崇拜的,有嫉妒的,有鬱悶的……
洛埃特摘下自己的眼鏡,竭力想平息自己心中的激動,不過他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你,你,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
惡補、猛補、草補了一下笛卡爾的